个孩子的。
她在那个孩子身上,花费了将近二十年的心血,可那件事却给她当头一棒。
章程年,并非是他的父亲章怀。
后来章程年顺利参加科举,名次不错,景安帝问她要给章程年什么样的官职,她只说了一句但凭圣心裁断。
这样一个好高骛远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性格,她是绝对不会放心将他委以重任。
后来他娶妻生子,娶的是一个与他一样喜好钻营的女子。那是长公主最后一次纵容着他,在那之后,便在景安帝的安排下,让他去外地赴任。
章程年曾经多次想要调回上京,折子却被景安帝给压了下来,长公主知道景安帝那是因为对于当年章怀驸马的怒火迁怒于了章程年的身上。
可对于她而言,这些年是是非非早就已经厌倦了。她从未爱过章怀,所以更勿论章怀的背叛。
几十年的时间,她经历过风起云涌的上京,也从云端跌落在谷底,世间纷扰,她将这一生的时光都给了燕氏皇族。
“羲和在信上都说了。”
也不过是须臾的功夫,长公主的神色很快恢复如常,嘴角噙着笑,对虞玦道:“这是他自己的造的孽,未曾送到上京审问,也算是他的造化了。”
依照景安帝的手段,章程年若是被送到了上京,绝对不会了结的这么痛快。
见长公主当真是不介意,虞玦心底倒是松了口气,复又问道:“姑祖母,您可知道章大人的生母,和南境有什么关联吗?”
对于章程年与南境勾结叛变之事确实令人意外,如今章程年已经死了,藏在刺史府的秘密也随着他的死烟消云散。
但虞玦还是隐约觉得有些不安。
不知是因为兰烬落的回归,还是什么原因……
长公主倒是没察觉出虞玦的走神,闻言便道:“当年我也曾调查过他的生母。”
那已经是章怀驸马死了好多年后了,章程年性格上的劣质开始流露出端倪的时候,长公主开始对于他生母的身份有些好奇了。
听到这里的时候,虞玦心底未免有些微微诧异。
看来长公主对于章怀驸马当真是一点感情都没有,只是为何当年长公主会愿意下嫁给章怀驸马呢?难道,是因为长孙思远……
长公主喝了口茶,淡淡的说道:“但已经过了很多年后了,韶华楼中记得他生母的人已经不多了,只记得那是个南境女子,依稀是姓……姚。”
姚……姨娘姚氏!
虞玦眼皮子一跳,这一切倒是对上了。
只是如今章程年夫妇已经死了,可那姚氏,依旧和兰烬落逍遥法外!
虞玦陪着长公主说了会儿话,燕宸曦还没回来,忍不住有些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