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这样我才会感到欣慰!”
文明闪着泪点头。
一周后,舒影来了学校。
“文明,你该振作起来了,我希望你在最后这段时间里,能好好的复习,就当是为了陆杰,好好地对待高考!”舒影没有提她同文明的事,文明也没问,文明现在是罪人。
是啊,为了陆杰,这个平时总被自己欺负的好兄弟,他替自己坐了牢,自己总该帮他圆了上大学的梦,何况自己答应过他要好好振作起来。
那年,四川实习考后填报志愿,文明填了南方的一所学校,这也是陆杰的梦想,而舒影选择了留在成都。
去大学的头一天,文明去了四十里地外的监狱,陆杰是半个月以前被转去那里的。陆杰说,他现在每天都要到户外劳动八个小时,干的也都是些推推抬抬的活,不是很累,倒是被晒得很黑,文明看着陆杰,他像是看到了两年前衔着狗尾巴草同自己踩着单车一起到户外游玩的陆杰。
“杰,你保重!”
“文明,你也保重!那边的天气和这边不一样,你要好生注意身体!”
文明忽然间明白了荀子说的这句话——水有气而无生,草木有生而无知,禽兽有知而无义,人有气有生有知且有义。
第二天,舒影去站台送了文明。他们一直沉默着。火车要开了,文明用力地将舒影抱在怀里:
“影,你也要保重!”
火车呼啸着出了站台,文明站在吸烟区窗前,望着路过的高山、原野、村庄,点燃一支香烟,用力地吮吸,高考前一月半的烟火又飘散在眼前,也许飘得更远,散在儿时的某个角落,落在与陆杰认识的第一天,天空中满轮的秋月,月光洒到巷子里的两个无知少年身上,上面映出个排球,球里晃动着舒影淌着汗滴,跳跃在球场的身影。他的眼眶被眼前的烟雾袅绕熏出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