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点了下头算是道歉。
她不敢抬眼看男子的表情,怕被他愤怒的目光杀死,更不敢开口说话,怕胃里的食物涌出来。
而就在她准备逃离现场的时候,突然感到胳膊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拉住了,然后,就听见一个熟悉、低沉、带着几分严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你喝酒了。”
颜晓湜浑身一凛,眼睛顺着纹饰考究的领带望上去,正对上那双深邃、幽暗的眸子,如一汪深潭,那是她掉进去就不愿醒来的梦。
还有那张脸,那无数次浮现在脑海中惹她哭,惹她笑,却最终只能安放在记忆深处的面容。
晓湜醉眼迷离,仰头呆望着眼前的男子,想吐出那个她日思夜想的名字,一张嘴,却没忍住,竟真的呕吐出来。
男子下意识地退开一步,手却仍紧握在女孩的臂弯处,带着她的身子也向前一纵,便有几滴唾液溅在了他西服的前襟上。
晓湜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第一反应竟是握着袖子,轻轻擦拭他西服上的痕迹。
这么好的西服,怎么能一见面就给他弄脏了呢?
刚擦了几下,女孩的动作却又停住了。她感到头顶上方男子的呼吸,还有那俯视着、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那目光似乎带着前所未有的压迫力,让她脸颊灼烧,胸腔窒闷,恨不得遁地而逃,却始终不敢抬眼去看。
她的手一抖,松开了男子的衣襟,然后强迫自己站定,转身,扶着墙壁踉跄地走回包房。
重坐回桌边,晓湜整个人像被抽空了一样,目光涣散,心绪颓然。喧哗说笑声变得模糊而遥远,她也知道有人在和自己讲话,但回应似乎只剩下“嗯”或点头。
也不知呆坐了多久,包房的门被推开了,一个身着黑西装的年轻人径直走到侯启南身边,俯身低语了两句。
侯启南立刻坐直身子,击掌说了句什么,整个包房顿时鸦雀无声。
接着,所有人都离座站起,只有颜晓湜还东倒西歪地赖在椅子上。
她以为是自己眼花了,竟看见那个男子出现在门口,不由自嘲似地笑了起来。
看来,真是喝醉了,怎么到处都是他?
然而,她很快意识到,这场面并非幻觉。
那男子在众人的趋奉中走到主宾位,坐下,毫不推让。那是侯启南刚坐过的位置,颜晓湜的正对面。
服务员赶紧又端来一张椅子,让侯启南落座。
从那男子进来后,酒桌的气氛明显不一样了,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吃菜,房间里很安静,透着股生疏,恭敬,还有忌惮。
倒是侯启南干笑了两声,算是打破了凝结的气氛。晓湜觉得他声音远远的,像是在说着什么有趣的事,入耳却只听清了最后一句:“……还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