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一看到远方的那匹枣红马离自己越来越近,便高声叫道:“你做什么?快回去!不要管我!”
天狼再不答话,双腿狠狠地一夹马腹,马鞭一扬,重重地在马屁股上抽了一鞭,那马负痛长嘶一声,四蹄如飞,六七里的距离一蹴而就,很快就追上了屈彩凤。
天狼也不下马,直接伸出了手,这会儿屈彩凤也顾不得什么男女之别了,她自从看到沙暴以来,一路狂奔了七八里地,纵是她内力精纯,轻功顶尖,却也不可能跑过这随着狂风而来的沙暴,加上心中的紧张,这会儿也已经是跑得香汗淋漓,上气不接下气,天狼在这最关键的时候来救,她嘴上虽然不说,可是心里却象吃了蜜糖一样地甜蜜。
屈彩凤搭上了天狼伸出的那只手,只觉得这只胳膊有力,温暖,天狼大喝一声,右手内力一吐,屈彩凤顺势一个步步登云,身形冲天而起,在空中划出一条优美的曲线,稳稳当当地落在马鞍上,正好坐在天狼的身前,就象来时那样,二人共乘一马,飞速向南奔去,而身后的那如惊浪駭浪般的沙浪,离他们已经不到五里。
屈彩凤上得马来,尤是娇喘吁吁,刚才那阵子狂暴,她跑得太猛,用了平时十二成的功力,跑得有些脱力了,更要命的是,刚才奔跑中开口说话,连运气也微微有些岔,若是天狼不来,只怕片刻不到就会葬身在这沙暴之中。
天狼也感觉到屈彩凤的情形有些不对劲,看了她一眼,只见她脸色惨白,呼吸不畅,明显是内息混乱的前兆,讶道:“屈姑娘,怎么会这样?”
屈彩凤艰难地说道:“我强练天狼刀法,有走火入魔的迹象,每次过度运功,都可能,都可能气乱经脉,刚才,刚才我跑得太急,一时运,运岔了气,李沧行,你不要管我,把我丢下,自行逃命去吧!”
天狼没有说话,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沙尘,这匹马虽是良驹,但毕竟不是千里汗血宝马,只是普通蒙古骑兵的坐骑,加上负了两个人,昨天夜里又奔了一整夜,水草未进,这会儿已经是气喘吁吁,渐渐有些跑不动了,而那呼啸着的沙尘,离自己已经不到两里了,按这个速度,只怕跑不了一里地,就会给追上。
天狼咬了咬牙,抱住屈彩凤,从马鞍上凌空而起,一个大旋身,迅速地落下,这会儿呼啸的风声已经让他听不清怀里的屈彩凤的话了,他大声说道:“屈姑娘,能不能躲过这一劫,就看命了!”
说话的功夫,两人落了地,天狼右手一挥,双眼红光一现,在地上生生炸出一个大沙坑,深达五尺,他和屈彩凤落入了这个沙坑之中,以这沙尘暴的速度,足以把任何路上遇着的东西卷上半空,任你武功再高,没有依托的话,也会被这样抛到半空,再扔到地下,最后活活摔死。
所以天狼在地上打出一个大坑,与屈彩凤钻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