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以后想要开边市,主动权就到了严嵩这里,到时候到此为条件要挟俺答汗交出赵全等白莲教徒,即使要不来赵全,交出一些底层教众,给对上对下也算有了个交待。
俺答汗的声音冷冷地响起:“小阁老,我们家赫连将军所言,你有何高见呢?”
严世藩平静地说道:“刚才我们就说过了嘛,要互利互惠,这才是长久合zuò
之道,即不能我们只为你们作嫁衣,也不能你们只顾自己,如果我们严家倒了,换上象徐阶这样的人把持大明的朝政,我想你们以后过得不可能这么舒服吧。”
“这次的事情,我们事后必须也得向皇上有个交代,你说你要保赵全的命,这个我没意见,但到时候总要留点小鱼小虾给我,让我好向皇上交差,要不然皇上事后追查,仇鸾第一个脱不了干系,到了那个时候,我们今天谈的事情,无论是开边市还是走私,都不可能实现了,大明的人口超过你们蒙古百倍,若是有一二名将在边关整军备战,只怕你们蒙古人的日子也不好过,不是吗?”
俺答汗厉声道:“这件事不用多说,赵全也好,白莲教众也罢,跟我这次回关外的,本汗一个也不会交出来。你们严家要是连这点小事也没法解决,那也不用混了,抓些你们自己的百姓,说是白莲教徒不就行了吗?难道连这种事都要本汗教你?”
严世藩叹了口气:“大汗,如果不是这次的事情闹得太大,您的大军兵临北京城下,抓几个百姓去顶缸自然容易,就是以前宣大一带惨败,总兵战死,那也只是大军败于野,可是现在是在皇上的眼皮底下,一切都无法再隐瞒,事后他肯定要让锦衣卫也参与白莲教一案的查处。陆炳可不是那么好瞒的,他上次在山西好象已经查到了些什么,这次虽然没有明说仇鸾,但也向我暗示过最好和仇鸾划清界线,可能战事结束后,他就会彻查白莲教之事了。”
赫连霸冷笑道:“我听说你跟陆炳是儿女亲家,政治盟友,联手害死了夏言,这回他想动仇鸾也跟你先打了招呼,怎么,难道小阁老连陆炳都摆不平?”
严世藩摇了摇头:“陆炳其人,只会忠于皇上,跟我们父子上次联手扳倒夏言之后,合zuò
已经近乎中止,他这次去山西查仇鸾和白莲教,事先都没跟我们打过招呼,早已经不是同心了,如果事后有借题发挥的机会,他不是没有扳倒我们严家的可能。”
赫连霸眉头一皱:“扳倒自己的亲家?不太可能吧。你小阁老不是娶了他的女儿吗?难不成他忍心自己的女儿跟着你们受牵连?”
严世藩的眼中凶光一现:“别提那贱人,我早就把她打发回陆家了,娘的,陆炳想借她女儿来刺探我们严府的虚实,连她的女儿都是锦衣卫。我们两家的翻脸,也是从那时候就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