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把状纸迅速地抽回,又看了一眼,塞在自己的怀里,也不多跟施文六罗嗦,径直出了大帐,圆月当空,天狼抬头看着这皎白的月亮,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义乌之行,总算有所斩获,接下来就是回杭州揪出郑必昌和何茂才,以取得进一步的口供,好作为扳倒严世藩的铁证了。
天狼走进了戚继光的帅帐,只见戚继光正全副武装,挑灯夜看着兵书,而那个昨天到现在一直假扮成自己的亲兵刘得才,正打着一盏油灯,站在戚继光的身后,目不转睛地也盯着那书在看,他的人皮面具已经取下,露出了本来的那张精干的脸。
戚继光听到外面的脚步声,笑着抬起了头:“一切都很顺利吧。”
天狼微微一笑,拉了把马扎自己坐下:“将军如何知dào
的?”
戚继光回头向刘得才使了个眼色,刘得才心领神会,把灯放在了案上,向天狼行了个礼后,退出了大帐,顺手把帐幕放了下来,天狼听到他的声音在外面响起:“你们两个,跟我走吧,戚将军有要事商量,不要在这里停留。”
天狼等刘得才的脚步声远去后,叹了口气:“戚将军,你有这么能干的部下,真让人羡慕。”
戚继光笑道:“得才确实不错,不过他人很精明,却缺乏历练,还得多上上战场才能看看是不是那块料。你进来的脚步声很轻,如果事情不顺利的话,不会这样。”
天狼点了点头,正色道:“施文六全吐了,此事果然是严世藩一早就指使的,只可惜严贼狡猾,所有的证据都给他毁灭了,现在除了这施文六的一面之词外,拿不住他的任何把柄,我看这回也只能借机打击一下郑必昌和何茂才了,毕竟他们给的公文是明明白白地在这里。”
戚继光叹了口气:“外有强敌,家又有内贼,确实难为了胡部堂了,天狼兄,还要麻烦你连夜赶回杭州,我这里已经为你备下了快马,虽然我把华长民扣下了,但难保他提前派人去通风报信,你还得抓紧时间。施文六和华长民我会派重兵把守的,不会让他们出任何事。”
天狼笑了笑:“那一切有劳戚将军了,明天一早陈大成还会带民投军,只怕你在这里挑选义乌的民兵还需yào
几天的时间,而施文六和华长民,就劳烦你多加看管了,除了胡部堂以外,谁的命令也不要遵守。”
戚继光正色道:“这事我清楚,这两个是关键人证,我不会把他们交给郑必昌和何茂才的。那供词你要收好,一定要面呈胡部堂。”
天狼站起身,和戚继光拱手作别,出了帐后,没走两步,那刘得才便牵了一匹高头大马过来了,对天狼说道:“大人,这匹马是我家戚将军的坐骑,这回吩咐了特意给你骑去杭州。您路上一切小心。”
天狼点了点头,跨上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