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严世藩的脸上闪过一丝得yì
的微笑,微微地眯着那只独眼,一言不发。
汪直的脸色也沉了下来,等到周围的议论声小了下来后,他才缓缓地开了口:“天狼,老夫曾经派徐行首两次上岸,也见过胡总督,当时可是说好,先通商开禁,再谈其他的事,可你却不提这最重yào
的通商,只提什么招安,这又是什么意思?”
天狼之前从徐海的嘴里知dào
了不少倭寇集团的情况,这些中层的团伙头目和小船主们并不知dào
汪直的真zhèng
计划,也没有什么招安的思想准bèi
,汪直的意思本来是想以通商开禁的好处引这些人支持自己,以后再慢慢走招安的路,要知dào
这些人多数是心狠手黑的海盗出身,对招安毫无兴趣,这也是严世藩可以用来破坏和议的重yào
筹码,刚才这些人的本能反应也证实了这一点。
天狼微微一笑,不卑不亢地回道:“对日本的海禁乃是我大明的国策,岂有朝令夕改之理?多年来倭寇团伙打劫商船,攻击沿海城镇,杀我兵将。掠我百姓,这笔账不解决,又怎么能谈开禁通商?”
这话一出。那些大小头目们一个个都对天狼怒目而视,不少人的手都已经放在了刀柄上,看向汪直,只等他一声令下,就要一拥而上,把天狼乱刀分尸了。
汪直的眉头紧紧地锁着,一双鹰眼中神光如电。紧盯着天狼的脸:“天狼,你的意思是我们是匪,多年来祸害了国家。现在朝廷要先跟我们算清旧账,对不对?我是不是可以把这个理解成你想对我们集团宣战?”
天狼哈哈一笑,这回他用上了几分内力,震得殿中众人心中气血浮动。耳边如灌狂风。不少人连忙开始打坐运功抵御,除了少数几人外,别人都没见识过天狼的功夫,这下子全都清楚了天狼的深厚功力,刚才喊打喊杀叫得最凶的几个凶悍之辈这会儿也都安份了许多,不敢再随便出声了。
天狼笑毕,毫不退缩地直面汪直:“汪船主,如果要宣战的话。直接开打就是,何必用得着我天狼以锦衣卫副总指挥之职走这一趟?我再说一遍。今天我来,不仅是代表胡总督,也是代表了皇上,奉了皇上的密旨,这个先招安剿匪,再开海禁的方针,也是皇上的意思,没有商量的余地。”
严世藩忽然干笑了两声,那破锣般嘶哑的嗓音仿佛有一阵魔力,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天狼,我怎么就没听说过皇上有这道旨意?”
天狼面不改色,也不看严世藩,直接说道:“难不成严侍郎来这双屿岛上,也是奉了皇上的密旨吗?既然如此,何不出示一看?”严世藩虽然号称小阁老,但他并没有入阁,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