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神仙!”
卢镗的一张紫色面皮气得通红,骂道:“贼性不改。天狼,就这些人还要招安,你确定?”
天狼叹了口气:“这事上我还是信汪直的,因为他没有别的退路,就算想过他们唱的那种逍遥日子,也只有跟朝廷合zuò
这一条路了。”
卢镗冷冷地“哼”了一声:“那可未必,也许转头他就能和日本人和西班牙人握手言和了呢,这种贼寇,骨子里并无忠义理念,一切逐利行事,胡总督的那个招安大计本就见不得光,加上这次得罪了小阁老,势必多方牵制,甚至会引那些清流派的官员们上书弹劾,能不能执行下去都是问题,两边都是阻力重重,就算汪直和胡总督有心,也未必能成事,天狼,你把自己的命运跟他们赌到了一起,实在是另人担忧啊。”
天狼长叹一声,把手搭在了战船前的护栏上,抬头看着天上的太阳,随着硝烟的渐渐散开,已近黄昏的如血残阳显得格外的灿烂,天狼在心里默念道:“愿天佑我大明,天佑苍生,不要再让这和议出什么问题。”
二十天之后,杭州府内的总督衙门,大堂之上空空荡荡,只剩下胡宗宪,徐文长和天狼三个人,最近的卫士也被打发到了五十步外的院墙外看守,而三人的脸上都是一脸的严肃。
穿着大红二品官袍的胡宗宪叹了口气,放下了手中的一卷塘报,那是天狼在路上写的公文总结,详细地记录了一路之上的细节:“天狼,这回你真是太不容易了,我也没想到陆炳居然会跟严世藩合zuò
,看来许多事情,都要作相应的调整了。”
徐文长仍然是一身青衣文士的打扮,只是脸上再没了以往的轻松与潇洒:“部堂,学生以为,招安之事不可以荒废,难得汪直有心投靠朝廷,若是错过这次机会,海上不知dào
还要混乱多少年,就算严世藩和陆炳要搞鬼,我们也要以不变应万变,无论如何,先把招安之事促成,别的事情再慢慢来。”
天狼换了一身崭新的飞鱼服,戴着黑色的方形官帽,他很少穿这种正式官服,但这回作为使者向胡宗宪复命,还是披挂整齐,这些天他一直在想着陆炳和凤舞接下来会做些什么,来杭州后也第一时间去锦衣卫的分部查过他们的下落,可是所有的锦衣卫都说二人在十几天前就离开了杭州,不知去向,还嘱咐要自己在这里好好协助胡宗宪,分明是不想让自己继xù
参与他们的下一步行动。
天狼本来一直很担心陆炳和严世藩会对巫山派的屈彩凤下手,可是胡宗宪却说最近朝廷没有大规模的兵力调集,想那巫山派总舵有兵上万,易守难攻,即使是朝廷要剿灭,也得征发湖广,陕西,河南诸省的官军才行,这样的调动。象胡宗宪这样的总督一级是一定会知dà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