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中人,你就这么放心把这块金牌交给一个草民吗?”
胡宗宪的表情变得坚毅起来:“天狼,我相信你的人品。更相信你一心为国的这颗赤子之心,当年是我不够坚定,一时糊涂,以致酿成今天的大祸,欲平倭寇,先得除掉内患,这种事情不是军队可以做的。所以我发布那个从军的求贤令,就是希望你天狼能不计前嫌,重新出山助我一臂之力。”
李沧行微微一笑:“胡总督。这回可能要委屈一下沿海的百姓了,到时候如果有人弹劾您,您可千万要撑住啊。”
胡宗宪的脸色微微一变,看着天狼。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两个月后。浙江台州城外,已入寒冬,不过在这东南沿海之地,不象北方那样大雪纷飞,虽然天地间的草木已经枯萎,山林间的树木已经一片光秃秃,就连动物们也纷纷地选择了蜇伏不出,可是在城外西山之中的一处隐秘的峡谷之中。仍然是一片人喊马嘶之声,一片营地中士卒们训liàn
的热情。如同七月流火,直冲云霄,生生要把这冬日的天空给融化。
李沧行一身黑衣劲装,蒙着面,戴着一个黑色的头罩,只留出两只炯炯有神的眼睛在外面,与全副武装的戚继光二人并肩而立,站在高高的将台之上,看着操场中士卒们的训liàn。
只见几百名义乌军士,全副武装,分散成了几十个小队,十一人为一队,队伍最前站着一名年起来年龄最长,士官模样的军士,手持刀剑,在他的身后,则一左一右站着两名持盾士兵,左边一人举着一面足有一人高的大型方木盾,如同门板一样粗厚,外镶铁边,右边一人则是拿着一面轻便的藤制圆盾,右手持刀,这二人都紧跟着前方的那名军士,尤其是左边的长牌手,时不时地闪到那军士的面前,举起大盾,为其掩护。
在这三人身后,则是两个拿着奇形怪状兵器的军士,看起来象是一整根江南一带随处可见的毛竹,竹头削尖作矛状,还镶上了铁制矛头,而竹身上的枝叶分岔却奇怪地保留了下来,远远地看云,就象是给支起了一把大伞一样,而这根足有三米长的竹制兵器,向前伸出,足足比那站在最前方的队长突前了两米,对他形成了一个极好的保护。
李沧行微微一笑,今天是他到戚继光大营的第一天,戚继光特地为他安排了鸳鸯阵的演练,他问道:“戚将军,那两个持着竹制兵器的军士,手中兵器叫什么?好象兵器谱里也没这一号吧。”
戚继光哈哈一笑,指着那些挥舞着这根大竹子的兵士们说道:“此物名叫狼筅,乃是义乌矿工们的发明,前两年我们与倭寇作战,倭刀锋利,倭贼凶悍,我军虽能胜之,但伤亡颇重,传统的短刀和盾牌无法有效地对抗倭刀,而长枪铁叉之类的兵器又很容易给倭寇削断。”
“所以我们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