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突袭,城中的人可是匆忙间才关上了城门的,哪有时间突围逃跑?”
那个侍从挨了一下,一边抓着脑袋,一边嘟囔道:“汉人都不经打,这里全是老弱残兵,既然不堪一击,主公又为什么不趁他们立足未稳而速攻呢?”
上泉信雄咬了咬牙:“戚继光毕竟狡猾,说不定在这里设下了埋伏,我们以前可没少吃他的亏,而且他的那个老婆听说凶得很,连戚继光都怕,我是不太相信戚继光的老婆真的只带了几百人守在这城里,这城虽然小,但埋伏个两三千精兵还是不成问题的,要是我们贸然攻击,碰上了戚家军的主力,那就亏大了。”
另一个侍从年长一些,听到以后,连忙说:“主公,不是还有忍者吗,为什么不让他们先攻,只要他们一攻,不就试出来了吗?”
上泉信雄看着毫无动静的西门,冷冷地“哼”了一声:“甲贺半兵卫也不傻,他也是要看着我们先动,才肯动手呢。”
第一个侍从双眼一亮,连忙说道:“主公,那咱们可不能给这帮忍者给当枪使,他们不动,我们不动。”
上泉信雄又是一采配狠狠地敲在这个侍从的脑袋上,这家伙委屈地都要哭了,一边揉着额头上给敲出来的一个包,一边嚷道:“主公,我又说错了吗?”
上泉信雄骂道:“我们这样磨来磨去的,只会坐失战机,戚家军离这里也不过一天一夜的路程,难道你想跟戚继光的部队打仗吗?”
第二个侍从赔着笑脸:“主公,那您说咱们该杂办呢?”
上泉信雄抬头看了看已经开始西沉的月亮,眉头一皱:“现在四更了吗?”
身后的一个更夫看了一眼摆在一边的沙漏,连忙道:“主公,马上就到。”
上泉信雄咬了咬牙,一下子拔出了腰间的太刀,吼道:“传令全军,全部攻城,二十挺铁炮全部集中到北门,对城头扫射,但不许真的爬城,只能在离城二十步的地方作作样子!”
两个侍从一下子现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对上泉信雄行了个礼,转身跨上两匹瘦马,飞奔而去。
火把的光芒照着上泉信雄那张冷酷的脸,他冷笑道:“甲贺半兵卫,你不是想要钱和女人吗,看你有没有本事取了。”
王莲英伏在城垛后,三百名女兵都跟着她一起静静地趴着,而在她们身后,六百多名老弱妇女,都穿着刚从武库里拿出的皮甲,手里拿着铜锣,每个人的身边放着几枝浸了桐油的火把,只等敌军一攻城,他们便会站起来大声鼓噪,以壮声势。
城北那里的铁炮射击的声音如是爆豆似的,此起彼伏,甚至枪子弹丸打中城垛城砖的声音也清晰可见,而城下倭寇们的嚎叫声一刻也没有停过,但永远只限于离城墙二十步外。便再也不进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