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打小闹,那就看有没有胆量了。库阿痕是在试探青龙寨的胆量。
赵全水微微一笑:“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有多大本钱,就做多大的生意。生意太大了,小店也撑不起。”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全是暗话,搞的彭玉麟脑袋嗡嗡叫。他实在忍不住了,冲二人嚷嚷道:“你们俩呱唧半天,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赵全水摇头无奈,转头对彭玉麟道:“寨主不是要辰州府吗?他是在和咱们谈条件。”
绕了一大圈子,原来是在谈条件。这下彭玉麟听明白了,大手一摆:“条件没什么好谈的。辰州府归我,我放你们过去。否则,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彭玉麟以为清军要过哀猿渡,故而口气非常的硬。正在吃喝的乐乎,忽然冲库阿痕一撇嘴:“一副狗德性!”
狗改不了吃屎的德性,库阿痕嘿嘿一笑。二人看似相互开玩笑,实际上却是在骂彭玉麟。
彭玉麟这次,算是瞧出点眉目,怒不可遏,扬手一刀,将库阿痕的酒杯,劈为两半:“有话直说,别他娘的云山雾罩的!”
库阿痕面不改色,冲彭玉麟神秘一笑;“忠贞营……”
“嗨!原来是这么点破事。”
彭玉麟大脚往虎皮椅上一翘,一脸的得意洋洋:“李来亨被我打怕了,现在都不敢露头。这个你们尽管放心。”
这家伙听不懂暗语,乐乎这次来直接的:“忠贞营虽然败了,但实力仍在。他们过不了哀猿渡,但可以耗死青龙寨。两虎相争,一死一伤,这对我们大清,不会有什么坏处。”
彭玉麟很不理解,大眼瞪着乐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乐乎继续大口吃肉,根本就没有理会他的意思。
彭玉麟大怒,正要发作,忽见赵全水递来了眼色,觉得疑惑,急忙将耳朵凑了过来。
赵全水耳语道;“忠贞营虽然出战失利,但他们人多势众,完全可以采用围困战术。只要他们封锁青龙山,咱们的青龙寨,就成了笼中之鸟。时间一久,咱们的粮食断绝,离失败也就不远了。”
彭玉麟一脸疑惑:“忠贞营后面,不是跟着鞑子吗?他们不是和李来亨是死敌吗?”
赵全水摇头:“要不要进攻忠贞营,那是他们鞑子的事。咱们和李来亨消耗,鞑子完全可以坐收渔人之利。至于他们突然派来使者,我想他们是想尽快解决李来亨,为大军进入黔中赢得时间。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们可以和他们谈判,但不宜把要价开的太大。”
辰州府原为五溪之地,纵横上千里,历来都是土王的纷争割据之地。然而自从大明时代的改土归流之后,土王统治辰州的时代,将会一去不复返。彭玉麟割据辰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