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绝对不能容忍下去。
所以,他决定去见一个人。
冉流云外表看似温润如玉颇具君子风范,其实是一个很严谨很古板的人。他治下极严,律己更近乎苛刻,在他手上炎火剑崖仿似铁打般的统治地位于千年来未曾有过一丝动摇。这样一个对自己和对属下都极为严格的人,当然无法容忍自己不了解的事情以暗流涌动的事态渐渐失控。
他没有去见传奇色彩浓郁的冷锋,而是走进了位于虬龙峰顶最边缘之地的一个松枝搭建的草屋内。
草屋没有名字,但却是炎火剑崖所有子弟长老人皆不敢踏足百丈范围的禁地。
禁地,就是禁止踏入之地。能让炎火剑崖自上而下皆知其名而不敢稍加逾越的地方也只有一处——
夏易川大长老悟剑之地。
进阶化神后阶之境足有三千年之久的夏易川绝对是炎火剑崖最强dà
也最神mì
的一个人。在整个炎州乃至整个炎火剑崖,几乎极少有人能目睹到他当世无双的风采,但却几乎无人不知他的威名。
听起来很矛盾,其实也的确很矛盾。这样一个整日静坐于崖岸之侧、草屋之内的剑修,三千年不出门户却毅然能让所有人都熟稔他的赫赫威名,的确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但冉流云却知dào
,这一点都不奇怪。
因为——
他是夏易川。
其实,很多时候一个名字,就可以说明一切。
夏易川其貌不扬,眉目见也无桀骜孤拔之态,他的颧骨很高,额头很宽,因为削瘦,他整张脸颊反而显得有股铿锵坚毅的味道,他的眉峰总攒聚成一团,恰锁成了一个川字,也恰对上了他名字的最后一个字。
易川——
是否要舒缓一下眉宇间紧锁的忧愁之思?
冉流云见到夏易川时,他身上披了一件宽大泛白的青袍,像一块碣石一般闭着眼睛。冉流云没有打搅他,也没一丝打搅的念头。
这间草屋经lì
三千年岁月的打熬似乎并没有变化太多,依旧四壁皆空,一灯如豆。依旧盘膝坐着一个人。
但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切,却仿佛有无穷魔力一般,让冉流云看了许久,伫立不动了许久。
草屋能遮风避雨,似乎也能隔绝一切人世纠葛。
冉流云便觉如此,每当走进这座草屋,似乎总能很快忘却心头压积的诸多烦恼,让心灵彻底地安静下来,安静如眼前这盏静静燃烧三千年而不曾有一丝摇曳的青灯。
可是想起今日之事,想起心头倏然升起的那丝不好念头,冉流云终究忍不住轻轻地叹了口气。
人在安静且安全的环境下,总是会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