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父亲,姐姐,你们莫要听这贼人胡言乱语!”何暖凉还在做最后的反抗和挣扎,如果这件事情被他们二人发觉,自己在何府里也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何徽此时的心情极为复杂,也不知道到底该相信何暖凉,还是该相信刺客,目光狐疑的望了一眼二人,迟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刺客四下望了望,随即将目光投放在了地上的那柄匕首上,好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般,忙开口说道:“如果这些事情你没有做,我又为什么非要拖你下水?反正都是一死,你与我无冤无仇,我为何会如此?”
顿了顿,刺客脑海中想的皆是方才何暖凉要杀自己之时的狠毒,心中一下子充满了怨怼和轻蔑,冷冷望了一眼何暖凉,眼中满是不屑,“如今看来,你也不过是一个无情无义,胆小怕事,敢做不敢当的主儿,竟然还想杀了我灭口?自己做的这些事情,还怕别人知道?”
何徽听着刺客的话,又见何暖凉并没有什么反应,自然觉得她是默认了。更何况眼前的情景让他不得不相信刺客所说的话。
思索了片刻过后,目光终是望向了身侧站着的何所依,眼中含了几分愧疚和心疼,“依儿,是我没能替你想周全,害你受了伤。”
不待何所依回复,便已经愤然甩袖,狠狠的瞪了一眼何暖凉,朝着身后的几个小厮冷冷的吩咐道:“二小姐品行不端,蓄意谋害大小姐。你们几个,将她带回院子里,好生看管,不许任何人进出!”
小厮闻声,此刻皆是吓了一大跳,立刻也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自然是不敢多说一句话。应声后便连忙上前,有些悻悻的朝着何暖凉道:“二小姐,得罪了。”
何暖凉自知此时已经被何徽发现,自己是再没有解释的余地了,此刻若是再狡辩,对自己会更加不利。思及此,有些无奈地撇了撇嘴角,但还是迅速反应了过来,低垂了头,随着几个小厮朝着外面走去。
何所依望着几人的背影,心中自然是谋划着许多。眼下倒是越来越靠近自己原本的打算了。
何徽却是心中难安,未曾想到何暖凉竟然会去加害何所依。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望向了何所依,“平日里太过于疏忽,未能护你平安,你莫要怪我……”
何所依心中轻松许多,暗暗舒了一口气,面上神情淡淡,“父亲言重了,女儿无事。”语罢,又深福一礼,“既已无事,女儿告退。”
抬眸扫了一眼何徽,何所依袖中的玉手稍稍松了松,既而迈出了柴房门外,思量许多。
方回了江虚阁,何所依今日已是劳累不堪,臂上的伤口隐隐疼痛,好在上了药,自是要好一些。行至桌旁落座,自端了一盏茶,香气扑面而来,顿觉浑身轻松了不少。
还未放松些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