凿的证据,朕是断然不会把秦妃关入冷宫之中的。”
事已至此,皇上面上如此坚决,心中只怕更是坚定不移,此时已是再无转圜的余地。染顾之衡心念母妃,怎么也不愿看着她落到如此境地。
且秦妃也算得上顾之衡在这宫中的庇佑,往后若没了秦妃,还不知日子要怎么难过。
他心有所念,当即也不再犹豫,双膝跪地,面容有些肃穆:“儿臣恳请父皇彻查此事。母妃断然不会加害与您,定是有人从中作梗,诬陷母妃。”
顾之衡这般,皇上却是不为所动,只道:“你回去吧。此事朕心中自有定夺。秦妃加害朕一事已是确凿,为她求情一事,休要再提。”
说罢,皇上便微微阖了眸子,再不愿去理会顾之衡。之后无论顾之衡如何苦苦哀求,皇上都是不为所动的样子。
无法,顾之衡只好离了御书房。他站在御书房门外头,只觉得天地苍茫,竟是再没他的容身之处。
眼下秦妃被关入冷宫,他名声又败坏成那样,父皇眼看着也要对他厌弃。种种加在一起,让顾之衡心头一片灰暗,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只闻新人笑,不知旧人哭。”顾之衡茫茫然站在那里之时,有不少人都看在眼里,却都不加理会。
顾之衡一人站在御书房外许久,直到日暮西沉,这才回过神来。此时他心中也想明白了许多事情,眸中带了些沧桑,夹裹着满身的疲惫回了吴王府中。
次日,顾之衡仍是不死心,复又去了宫中去求皇上。然皇上看着二度进来的顾之衡,眼底已是显而易见的不耐之色:“衡儿,怎的又来了。若是再想为你母妃求情,那便回去吧。”
经过一夜的辗转反侧,此时顾之衡已再没了意气风发的样子。眼底下挂着淡淡的青黑,神色也极为萎靡。
他听着皇上的话,略略瑟缩了一下,这才艰涩道:“父皇……儿臣今日不是求您这个。若可以的话,可否让儿臣去看看母妃?”
往日顾之衡同皇上说话,总会仗着皇上宠爱,带些撒娇的口吻,时不时还会同皇上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经此一劫,他看向皇上的目光也添了不少畏惧,言辞间更是小心谨慎不少,不复先前的放肆。
这言辞间的细微变化,皇上也都看在了眼底。他现如今虽因被谋害一事厌了秦妃,也连带厌了顾之衡。可眼前这孩子,终究是自小被他宠着长大的。
人非草木。这许多年的情分,又怎是一朝一夕斩的断的?皇上内心微微有些发软,语气也松了几分。
“你若是想去看的话,便去吧,朕不拦你。”皇上的声音夹裹着些微的沧桑。近些日子天翻地覆,已是让他耗尽心力,人也格外的憔悴。
“谢谢父皇!”顾之衡心中本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