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儿,你来了。”
“母妃。儿臣不在这几日,您可过的安好?”顾之衡面上问着,心下却悄然认定,定是过的不大安生。单瞧着眼下冷宫之中凄苦的环境,和秦妃明显清瘦几分的身形,便知她这几日究竟遭了多少苦难。
不料秦妃闻言之后,只微微一怔,旋即淡笑道:“劳衡儿挂心。本宫这些日子过的尚算不错。”
见顾之衡一副迷惑不解的模样,皇后微微一笑,解释道:“以往得宠时,每日须同他们勾心斗角,面上不显,心底却是疲累的很。眼下入了冷宫之中,远离那些个纷争,自是安宁不少。”
她伸出手去,抚了抚脸上的伤痕,淡淡道:“现如今本宫脸上添了这些疤,倒也不去再想那些个虚无缥缈的了。这样想着,倒也对当下的生活满意的紧。”
听了这话,顾之衡却只是鼻头一酸。往日秦妃仗着皇上宠爱,说话从未这般低声下气。现如今看着她这般,顾之衡只觉着心酸。
瞧着他的样子,秦妃却笑了。她走上前去,温柔抚了抚顾之衡的发顶:“本宫听说你这些日子的事情了。你呀,被宠的太过,便失了几分平和,多添急躁。往后没了本宫相护,断不可如此急躁。”
秦妃一片苦口婆心,顾之衡却只是面带怒意,愤愤说道:“那丽妃本就是欺人太甚,母妃怎的还不让儿臣替您报仇?此仇不报,儿臣一天都睡不安生。”
看着他这般模样,秦妃暗暗叹了口气,心中有些懊悔。她先前把顾之衡宠的太好,这才造就了顾之衡不愿隐忍的性子。
思及此处,秦妃复又上前抚了抚顾之衡的发顶,道:“不是不报,是要抓稳时机。丽妃眼下正得宠,怎可贸然触她霉头?自应当隐忍下来小心行事。”
随后,秦妃瞧着顾之衡仍是一片迷茫的样子,便拉他坐在桌旁,两人促膝长谈。期间,秦妃淳淳善诱,同顾之衡诉了不少道理。
她这般苦口婆心,顾之衡却是没听进去几个字。从冷宫中拜别秦妃出去后,顾之衡脑中想的,竟还是如何一举报仇。
他迫切想要恢复自己原先的地位,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何所依。想着有何所依相助,自己定能事半功倍,恢复原来的地位,顾之衡当即按捺不住,趁着禁足已解,当即离开皇宫,前往何府。
一路上,顾之衡都是连连催促车夫,命他走快些。车夫不敢怠慢,手头的鞭子挥了又挥,马儿被抽的几近见血,更是加速狂奔。原本要用半个时辰的路,今日竟约莫缩短了一半便到了。
“很好。”顾之衡满意点点头,漫不经心夸了车夫一句,这才翻身下车,向着何府走去。
近乡情更怯。方才嚷嚷着要来,眼下看着何府近在咫尺,倒是有了几分踟蹰,不知要如何行事。
顾之衡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