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望向了身侧的浮萍,使了一个眼色,似乎是在询问着发生了什么事。
浮萍见着子衿的目光,明白她是在问自己,极力压低了声音,在确保何所依听不见的情况下,悄声说道:“今日小姐与太子殿下游湖时,不知怎的就翻了船……”
子衿听见浮萍的回答,双眼睁得极大,表达着心中的不可思议。 好端端的,怎么又会翻了船?眼珠转了几转,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来,莫不是有人故意掀了何所依的船?
思及此,子衿不由自主地便望向了前面的何所依,眼神当中含了几分惊恐。虽是望着何所依,却是压低了声音,朝着身侧的浮萍说道:“我觉着此事没那么简单,近些日子以来小姐在京中风头正盛,怕是有不少人暗中嫉恨着。”
浮萍本没有想到这里,如今听着子衿这么一番分析,顿时便觉得有些后怕。方才在游湖时到还没有想出什么来,更不会想到是有人暗害,眼下细细想来,倒的确是不得不防了。
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时,身前传来了一声轻咳。抬眸望去,见原是到了江虚阁,遂也缄口不言,神情严肃了许多。
这何暖凉与何所依碰面之时,气氛都是不大好的,表面上是一派姐妹情深,暗地里也是互相提防着。这些事情,浮萍和子衿自然是无比知晓,因而也懂得分寸。
何所依抬脚款款迈入了门内,眸光清冷而端庄,只抬眸淡淡瞥了一眼位子上坐着的何暖凉,并不开口。
何暖凉已在此等候多时,如今见着何所依来了,心中自然是些许激动。这几日以来,盘算着如何挑拨何所依和沈霍之间的关系,却苦于找不到任何可以下手的地方。
何暖凉心中着急,为了自己,也为了顾之衡,更是为了顾之衡能因着此事办成而重新宠爱自己。这些目的使然,何暖凉自然是三天两头的便朝何府跑,意在打探虚实和情况,以便于她行事。
缓缓站起了身,嘴角扯起了一抹笑,眸中却是一点笑意也无,只轻声请安道:“给姐姐请安。”
一边说着,一边抬眼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何所依。看着她身上披着男人的衣衫,心中不由得有些疑惑了起来。再次细看时,这才发觉何所依浑身湿透,忙问道:“姐姐这是怎么了?怎么浑身都湿了……”
何所依听着何暖凉的疑惑,眼底深处划过了一丝笑意,脸上却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淡淡望了一眼何暖凉,随即开口问道:“妹妹不若等我先更衣,稍后再同你细说,如何?”
何暖凉虽然没有拒绝的理由,双眸当中显现出了些许关切之意,忙点点头道:“这是自然,姐姐小心着了凉才是。”说着,又兀自坐回了位子上。
何所依闻言,也再不言语,抬脚便缓缓的朝着内室走去。浮萍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