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声候着徐清鹤反应。
徐清鹤闻言,将手中的拂尘又是习惯性的一扬,搭在了左侧臂上,方才颇有些深意的望向了何暖凉,朗声回答道:“贫道途径此地,正巧撞上了王妃娘娘,便觉既已相遇,以道论此,也算得是贫道与王妃有缘。”
顿了顿,此句将重要之事说明了,迅速思索了一番,徐清鹤方才继续说道:“贫道与王妃娘娘有缘,观娘娘面色,便知晓她心中烦闷,自是有困扰之事。这才想着,以贫道微薄之力,来为娘娘和殿下排忧解难啊。”
顾之衡听着徐清鹤这一番话,若有所思般的点了点头,眸中亦是闪着微弱的光芒。片刻过后,十分礼节性的朝着徐清鹤拱了拱手,礼道:“既如此,那便有劳道长费心了。”
徐清鹤闻言,见着顾之衡如此说,心中也稍稍有了些底,眼底深处划过了一丝狡黠无人发觉。
暗暗放松了下来,继而目光又转向了何暖凉,望着何暖凉面色不善,微微蹙了眉头,开口问道:“王妃娘娘有什么烦心事,大可告知与贫道,贫道当尽力相助。”
顾之衡见着自己已经将话引到了这里,心中自然是暗暗有着些激动,不经意似的望了一眼何暖凉,神色之间却是深以为然。
何暖凉自然也明白顾之衡的用意何在,如今见着徐清鹤问及,便连忙上前了一步,眉心微低,面上的神情略略有些不安,这才轻声说道:“道长有所不知,妾身这些日子着实是为着吴王殿下忧虑不已。”
何暖凉一边说着,一边抬手用帕子轻轻的沾了沾眼角,做出一副可怜的模样来,自然是为着引起眼前徐清鹤的同情。
虽说这徐清鹤方才同自己二人言说,乃是因着他与何暖凉有缘,才愿施以援手。但此次何暖凉和顾之衡打的算盘,却不仅仅是一般的平常小事,而是要为皇上诊治的大事,底心里自然还是有些担忧,也不知徐清鹤是否会同意。
徐清鹤见着眼前何暖凉泫然欲泣的样子,心中是极其不屑的,面上却也装出一副同情的样子来。上前一步,故作出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来,轻轻的掸了掸拂尘,随即说道:“王妃娘娘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越说越伤心
?”
顿了一顿,目光不由自主地便望向了一侧站着的顾之衡,随即又将目光转移到了何暖凉身上,继而又关切地轻声问道:“娘娘方才说,近些日子为吴王殿下忧虑不已,殿下可是有何处不大顺当?”
顾之衡听着徐清鹤这一句话,自然是心中一紧,袖子里的手也是微微捏了一捏,十分紧张地望向了徐清鹤,见着徐清鹤面色当中却是十分轻松,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何暖凉听着徐清鹤的问话,思索了一番过后,略略沉吟了片刻,终是抿了抿唇,这才抬眸对上了徐清鹤疑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