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霍在前头走着,林轻远便在后头亦步亦趋的跟着。两人一前一后,丝毫不加停歇,径自向着东侧宫的方向而去。
行至东侧宫之后,两人先是看到了在门口守着的子衿。看见子衿正在外头,沈霍皱了皱眉头:“怎的不在宫中服侍太子妃?”
望见沈霍同林轻远相携而来,子衿虽在心中疑惑极了这般组合,却也只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回殿下的话,方才太子妃瞧着心情不好的样子,奴婢想着叫他一人独处,许会好些。这才在外头守着,不去打扰太子妃。”
“原来如此。”沈霍轻轻颔首,“既然这样,本宫眼下便要去看看太子妃。”
沈霍,这般说了,子衿自是不敢阻拦。虽然子衿心中隐隐有着几分担心,却也让开了门口的位置,将沈霍和林轻远让了进去。
两人便也不再犹豫,径自闪身入了东侧宫之中。这一路前行,直到行至何所依房间门口,在堪堪停住了脚步。
刚刚行至何所依房间门口,沈霍和林轻远的眉头便都皱了起来。两人皆是习武之人,平日里头生死之事也见多了,对于血腥之气自然格外熟悉。
此时,何所依的房间之中,竟没有了往日的幽香,反而是隐隐散发出来几分血腥之气。她房中怎会有血腥之气?思及此处,沈霍和林轻远对视了一眼,眸间都闪过了几丝慌乱。沈霍当即上前两步,推开了门。
跟在两人身后的子衿,对于这些个亲戚自然是不敏感的,只是看着两人面上都有几分慌乱之情,旋即沈霍,又匆匆忙忙的推开了何所依的门窗,眸间不由得也有几分疑惑之情,顺着沈霍的动作往前看去——
这么一看,子衿便不由得张大了嘴巴,眸间慌乱,恐惧,害怕种种神色交织在一起,衬得原本清秀的脸庞也苍白几分,失了血色。
只见房间之中,竟是蜿蜒着一条细细的血流,直延伸到门口的方向,这才隐做一线,干涸起来,想必已是流了许久。
顺着血流的方向而去,略往深处看,映在众人眼帘之中的,是何所依的身影。此时何所依的面色,比起之前几人看到她的时候还要苍白几分。
何所依整个人面上退却了血色,并非是那种病态的苍白,反倒是了无生气的惨白。比这苍白更引人注目的,是何所依的手腕。
往日洁白无瑕的皓腕,此时软软垂倒在床边,上边是触目惊心的伤口。在伤口旁边,是一把银亮的小刀,沾了血迹,在阳光下头泛起妖艳的光来。
而蜿蜒到门口处的血迹,正是从何所依破碎的手腕手头流淌出来。见着眼前的这一幕,三人只觉着时光都好似凝固住了一般,忘记了流淌。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沈霍这才大喊了一声:“所依!”声音之中满是悲切。继而,沈霍也不顾身边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