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寻易眼神闪了闪,宁荣枝不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他又怎会不知,那医女是抱着何等心思。
不想让宁荣枝这么早就见识到人性的黑暗,许寻易揉了揉她的额头,安抚道:“你做的没有错,这天下从来就没有白吃的午餐,哪怕是进了太医院,自己若是不努力,旁人再怎么提携也没用。方才她所说的那些话,你且不必放在心上。”
宁荣枝点了点头,道:“多谢师傅教诲,徒儿明白了。”许寻易点了点头,不想她再提起这件事情,抬眼看了一眼桌子上面摆放的那些药材,开口询问道:“这鬼针草的各个部分,药效你可都分析清楚了?”
宁荣枝听言,注意力一下子就被转移了过去。开心的将桌子上所摆放的鬼针草拿了起来,然后细细的像许寻易诉说自己方才所得到的结果。
许寻易见她不再纠结这件事情了,心中也是松了口气。师徒二人研究完了鬼针草之后,许寻易有意教导宁荣枝,便又取出了几株十分寻常,但药效却有齐用的药材,交由宁荣枝辨认。
宁荣枝求知若渴,看到许寻易,有意教导自己,自然是喜不胜收,十分认真的在一旁学习。师傅两人在这药房里面一呆便是一个下午。
而这边,东宫西偏殿里面,杜秦月用手逗着鱼缸里面的金鱼,心思却早早的飘到了沈霍身上,想起沈霍,杜秦月不免又想起了昨日她在御花园中看到的那一幕。
近日沈霍大病初愈,身旁除了何所依,便只有宁荣枝在一旁伺候。昨日她带着绣儿途经御花园,结果就在御花园的八宝亭中,看到了沈霍与宁荣枝。
当时宁荣枝不知道和沈霍说着什么,逗的沈霍朗声大笑,若不是绣儿拽着她的胳膊,她定要上前给那贱人一个教训。
杜秦月想到此处,手掌重重往下一拍,但却忘了自己此时手下的是青花瓷鱼缸,这一拍下去,手掌立马传来了一抹刺痛。
杜秦月连忙用帕子捂住了手,但是手心那火辣辣的疼痛,却在提醒着方才发生的事。绣儿端着燕窝粥从门外走进来,就看到自家娘娘捂着手掌,一脸痛苦的模样。
绣儿连忙将燕窝粥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走上前来捧住杜秦月的手掌,询问道:“娘娘你这是怎么了?”绣儿说着,便将杜秦月的手翻了过来,这一看,绕是绣儿也是吃了一惊,只见杜秦月白嫩的手,此时红肿了一大片中间的部分,隐隐还泛着青紫。
绣儿当下便心疼的道:“娘娘你这是怎么了?可是磕到哪里,怎么把手心磕成了这个样子?”
绣儿说完之后,便急匆匆的跑去一旁拿来了药膏,杜秦月看着自己手上的红印,想起宁荣枝,又是一阵咬牙切齿。
“若不是宁荣枝那个贱人不停的勾引太子,本宫又怎么会再想到这件事情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