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正循着女神的指引,给予那些迷途的人命运的启示。
对了!那个有些奇怪的人,也是那时候来的。
他想到了那身子挺拔的老人,也就是老辰。
想到哪那个人,问得那些奇怪的问题!
对了,一定是那个人那些问题冒犯了伟大的女神。
他真该死,他竟然凭借着女神的指引,给了那愚蠢,卑微,肮脏而该死的家伙神的启示。
就那该死的人,问得问题,就是个亵渎神灵的人!
而他,竟然给了这样人指引!
洪老头想着这些,更加绝望而痛苦自己的愚蠢。
只是这样想,就觉得女神怎么会不愤怒。
他真是该死啊!
“女神……求求您宽恕我的愚蠢……我不该给那该死的,亵渎冒犯神威严的人指引……”
绝望地哀求着,洪老头再次朝着神像不断磕头。
……
“老辰……”
“老辰……”
“老辰,回来了啊,感觉望安市怎么样?”
北山山脚,临时的病房里,已经聚集着数位异调局的高级调查员。
爬虫,那位贵妇人,还有小卯,以及坚持暂时不愿意离开这儿的老鼠。
“是个很漂亮的城市。”
“是吧,我也觉得是。还年轻那会儿,我一直觉得望安市就是首都的门户,首都的附庸,但在这儿待久了,也觉得她自己就一个很好的城市,养育生活着这一方的人。”
“静静流淌着的望安河,穿过整个望安市,傍晚的时候,有不少人在河边散步……虽然我也没去过河边散步过几次……哈……”
老鼠躺在病床上,几乎已经不能动弹,大多数时候,都需要全心压制已经濒临失控的污染,
此刻,即便是穿着宽松的病号服,但衣服下的血肉,依旧肉眼可见地在不自觉地蠕动,
并且,血肉的毛孔里,还在不断往外渗着带着刺鼻臭味的黑水。
这会儿,听到回来的,老辰说得话,老鼠来了兴致,还算完好的脸上有些涨红,笑着应着。
“咳咳……”
紧跟着,老鼠再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咳出了污血,烂肉,以及在烂肉里钻着的蠕虫。
“不好意思啊……咳……没忍住……我这儿有点恶心了现在。”
“没事儿。”
小卯是个年轻姑娘,穿着身白大褂,闻言摇头,不以为意地将飞到她衣服上的虫子捏了起来,放到了旁边玻璃罐里。
“知道自己恶心,就赶紧好。废话那么多。”
爬虫低着头,声音嘶哑着说道,
将落在他身上的一只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