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过来。
她朝他使了个眼色,便转过身,向远离宴会厅的方向离开。
傅以行晃了下红酒杯,随手搁到一旁的桌上,抬步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就像是互不认识一样,全程没有任何的交流。
直到来到一个无人的走廊里,江荨这才停下脚步。她回过身,瞪向眼前的人,质问道:“傅以行,你不是答应过我,今天不来的吗?为什么要出尔反尔?”
“出尔反尔?”
傅以行在她跟前停下脚步,好整以暇地纠正:“夫人,我需要纠正一下,我只是答应过不和你一起来,但没有说不来参加。”
江荨下意识反驳:“不对,你之前明明是说——”
傅以行轻笑了声:“夫人不如好好回想一下?”
江荨怔了下,记忆片段在脑海中回闪——
“我答应不跟你一起去。这样的回答,夫人满意了吗?”
那时候,傅以行是这么说的。
这话听起来好像是这么一回事,绕个弯子却是:他只是答应不和她一起来参加订婚宴,但是没有答应不来参加订婚宴,也没说不能和其他人来或是自己来。
江荨立刻意识到——很好,她又被傅以行这狗男人套路了。:)
没等她说话,傅以行又夺去了话题的主导权:“话说回来,我刚刚在宴会厅里,倒是听说了一件有趣的事。”
“什么有趣的事?”江荨心头一跳,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
傅以行语气平淡地复述:“我刚听到有人在议论,说江家的二小姐为了和一个在工地搬砖的工人结婚,不惜与家里闹翻,还因此被赶出家门。”
他停顿下来,转眸看向江荨,眸色深重:“夫人不解释一下吗?”
江荨脸色一僵,心里发慌,又迎着他的视线,故作镇定地说:“解释什么?这事你不是知道吗?”
傅以行缓慢道:“那在工地里搬砖,又是怎么一回事?”
“你们集团不是从房地产行业起家的吗?”江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只是稍微地进行艺术加工而已。”
傅以行轻哂了声,倒没说什么。他目光下移,落到她的身上,问:“定做的礼裙呢?怎么没穿着来?”
“这……”
江荨手指收紧,下意识握住裙子,敛眸:“我也不知道姐姐会突然送我礼裙,我要是穿那条裙子过来,她肯定会产生怀疑的。”
她又试图解释:“还有就是,今天是姐姐的订婚宴,我觉得那条礼裙穿起来太引人注目了。姐姐才是今天的主角,我总不能喧宾夺主,抢了她的风头吧?”
“噢。”
傅以行不咸不淡地哦了声,便背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