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好了。
唉!全怪自己。谁让自己年轻的时候不懂事,娶媳妇光看长相了。生了二儿一女,仨孩子不说一个比一个笨,从恢复高考,自己是丢人丢到家了。
对于老伴挑的这大儿媳妇,自己是全方位地考核后才点头的。自己从来都欣赏其聪明,唯盼着大孙子能像他妈妈。仅看把大儿媳妇送到夜大能读得进去、跟得上,就证明自己没走眼,就不枉自己答应亲家那么多的条件。
那可是医大为自己子弟办的小班。
讲课的老师、用的教材等,和正常考上医大的本科生是一样的,所有都与国家正常招生的本科生一样。
为了塞大儿媳妇进去那个班,自己舍下脸皮去找医大的老同学……
儿女笨啊,就得儿媳妇能立起来了。
唉,等倒出空儿了,再与老伴儿好好谈谈,把话说透了。老伴儿也不是糊涂人,如今得先把眼前的这事儿弄好了。
他又坐回电话机边,望着电话机陷入沉思。
从来没想过仓管张红琪会把事情闹到这般地步。他攥紧拳头,在大腿上重重地一击。后悔吗?
或许有点儿!
但前年自己就曾向院长强调过脱离临床太久,不想做管医疗的副院长,只想做三把手,管管后勤那摊自己能干好的事情就可以了。
可他偏偏把自己调到二把手的位置。连自己动了陈文强,都没能让他把自己巴拉回去……
想到主管的工作内容不如意,费院长又不后悔了。以前管后勤的老院长,在住院大楼尚未完结就提前退休了,对外说是身体不好、去南方养着了,实际上早带着全家移民出去了。
自己在他后面接手、落下的这点儿,都够自己几十年的工资了。想想规划中的门诊大楼、职工宿舍……
费院长的心火热起来。
自己不动,眼看着这几年是医院大兴土木、进各种器材的关键时候,自己为什么要错失良机?要做这管医疗的副院长位置?
院长那人比自己还小了两、三岁。他很有可能会进得了正高的。他会六十五退休的。
自己要在六十岁退休。
不动他,自己这辈子就没机会了。这是他断了自己的财路、逼得自己不得不寻找生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