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各科主任把费院长的指示带了回去, 犹如在省院的那些不是本科的主治医、尚未晋主治医的本科生中投入了一块巨石,在把这些人打蒙的同时,也勾起了另外一些没资格参加考试者的酸话。
但是谁说什么也没用。教学医院的好处是个人都知道,那个讲师资格证的好处谁也都懂, 但是条件也真苛刻。
失望难受的第一波人,是那写还没晋主治医师的医专毕业生、医士班毕业生;然后才是更大的压力扑向那些晋了主治医却不是本科毕业的。
去不去考试?不去不甘心。
去了有用吗?
费院长明明白白与各科主任说好了,这是陈院长联系的事情, 而且目前只有外科和妇产科满足条件,内科和儿科能参加考试已经是他额外争取来的了。那么多的人才开完院务会,费院长犯不着为陈文强隐瞒、也没心情替他隐瞒一二。
但去了没考上呢?却是实实在在摆在众人面前的压力。
张正杰的心情也在上面的那些中。他甚至在揣测陈文强是不是要借这个机会,让自己这个医疗小组丢脸一年、甚至更久。今年没通过考试、没资格带实习生, 要是以后都不再举行考试了、就以今年的为准了呢?
外科满足条件的人本来就不少,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会越来越多——三五年内,那些本科毕业生都会拿到中级职称晋升为主治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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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路绷着脸、心情沉重地回到创伤外科。见刘大夫在写病历,刚才说有事儿要忙的王大夫, 也在写病历;甚至在查房后请假要休息一天的杨大夫, 腮帮子上贴了一张创可贴,也在气鼓鼓地写病历。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这仨人什么时候不是踩着时间要求写病程记录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正好你们仨都在, 我和你们传达下费院长的指示啊。”见三人都立即抬头看自己,张正杰点了一根烟, 掏出笔记本把费院长的原话念了一遍, 然后点着烟, 深吸了一口, 压下内心的烦乱问:“科里除了他们三位,咱们都是有考试资格的。你们仨怎么想?”
王大夫一推病历本说:“你们去考吗?”
刘大夫很干脆地说:“我不考,你们愿意考你们去考吧。”
张正杰探身看向刘大夫:“你是怕考不过去?你才三十出头,我估计内科那些四十多的大部分都会参加补课的。”
张正杰愿意刘大夫去考的,自己这边的治疗小组要是有四个本科实习生,很多文字上的基本工作就可以交给他们完成不说,带教费虽然不多,但少干活了多拿钱,相当每个人都涨工资了,何乐而不为呢?
“主任,你算没算咱们省院骨科那边都多少个够资格的?咱倆就是考过去了,然后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