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人家生养的儿子,是亲生父母。”
“这样的行为配做人父母吗?老费,你不是不知道他们在儿子胃癌手术期间都没来过医院、来了医院就朝儿子要卖车的钱吧?
老费,你给我说说,这老两口有退休金,儿子卖了自营运的车做手术,然后还有后期化疗什么的要花钱,凭什么要把钱交给这对狼心狗肺的爹妈,啊?”
“你怎么知道他爹妈拿了钱不给他治病啊?”费院长不后退。
“死者几岁?上托儿所吗?保命钱还得交给爹妈帮着管?”
“不管怎么说,他们那么大的岁数才失去了儿子,你尊重他们也是应该的。”
“哼!我只尊重有自尊的人。你看他们现在的行为有点儿自尊吗?或者你认为他们找医院赔儿子的行为是正当的、有道理的?”
“这个到底是你们创伤外科的工作没做好,才在你的夜班发生了患者跳楼事件……”这后面这句话才是费院长想说的。
这是陈文强送上门来的机会,不趁机弄掉陈文强这个院长助理,都对不起自己的。m的,这一个来月看陈文强折腾的这一出那一出的……提起管医疗的院长,省院这千来号的职工,现在还有谁记得自己是管医疗的院长了!
“老费,你他m的这是不准备讲理了?好好,我本来还想息事宁人、让医务科和他们慢慢磨呢。现在我让你看看哪里能讲理。”
陈文强推门进屋,砰的一声响,那开门的动静像是砸在费院长的脸上。然后就听陈文强的声音在喊:“派出所吗?我是省院陈院长。我们省院创伤外科今早跳楼的那个死者……啊,对,逼他跳楼的他父母在院办闹腾呢,影响了我们正常工作。”
……
“好好,麻烦你们了,谢谢你们啊。”
陈文强拔高不老少的嗓音响遍了走廊。斜对面开着门的小会议室里的人,都清清楚楚地听到他在报案了。
他搁下电话冲出来对站在走廊里的费院长喊:“费保德,那跳楼自杀的患者是他父母逼死的,有遗书在公安局呢。亲爹亲妈逼死了人,找医院要赔偿,你他m的有钱你掏自己的腰包给这对老不要脸的。”
舒院长气得在办公室里捶桌子,这货怎么就是不长进、一激就着呢?这时候说这些做什么!坐在他对面汇报工作的傅院长和王处长,小心地彼此看看,心里都明白费院长又想整治陈文强了。
院办走廊寂静无声。连在小会议室里拽着章处长哭闹的老夫妻俩都闭嘴了。谁也没想到陈文强又报案了。其实不仅费院长,就是舒院长也不想患者跳楼的事儿弄得太多人知道。不说上级部门会来调查,社会上的舆论对省院也不好的。
真的是对医院的名声有影响的。
但这事儿发生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