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夫淫fu。”杨卫华咬牙骂了一句。
王大夫把手里的羽绒服放下, 一步就跨到坐在凳子上的杨卫华跟前,伸手把她从凳子上拽起来,将人禁锢在怀里,杨卫华挣扎不出来、最后半推半就地窝在王大夫怀里, 抽抽噎噎地开始啜泣起来。
俩人少年钟情彼此、结縭为夫妻多年,这几年每次口角争吵之后,这样的拥抱、挣扎已经是床尾和好的前奏。虽然分开了一个多月, 但有些事儿已经养成条件反射了,屋子里的温度不可避免地升起来。
“唉。卫华,我们不能……不然才是奸夫yin妇了。”王大夫虽没有放开人,但俩人的身体已经脱离了接触。
失落、羞耻等不能言表的情绪夹杂着丝丝缕缕的后悔, 让杨卫华的哭声大起来。
“大志, 我们怎么就到了这一步呢!”这些天对杨卫华来说过的也不轻松。她在心里把离婚之事捋了不知多少遍,最终不得不承认汪秋云之事只是一个引子。
——那些日渐增加的生活琐事,让她在面对了一天患者后、回家也得不到足够的休息;疲惫让她厌倦了俩人的亲密;两边家长的苛求、消磨殆尽了俩人的爱情;母亲用日复日年复年的提醒、父亲有意无意对他的防备, 终于让自己的天平缓慢地倾斜去父母那一边, 同意了搬回家去住……还有自己在王大夫去医大进修中就露出端倪的不信任,才是促成离异的根本。
“唉。卫华,你别哭, 你别哭好不好。”王大夫仍如既往那般地哄劝她。“唉,卫华, 我也不想我们是现在的这般模样。我一直想把自己变成符合你妈妈要求的人, 我也一直在努力让自己能成为让你爸妈都放心的人。他们让我去读卫校我就去……眼看着你去读医大, 我们在省城的两端, 只能在每个周末见面。”
王大夫怅然,但他慢慢地回忆、诉说着年轻的时候。
“你知道吗?我每次去医大看你、拎着你一周的脏衣服和书包送你走到大院的门口,那段时间是我们唯一能在一块儿说说话的。然后我要跑去赶公交、换两次车才能到卫校。下了公交车还要快跑,不赶在宿舍关门前进去,我就要找地方蹲一夜。
你知道吗?为了省下来回的公交车票钱,我即便饿着肚子也愿意走过去看你、陪你走回家。因为我知道你没有放弃我。”
杨卫华哭得说不出话。她知道那是自己爸妈想分开他们的第一步。明明医大就带了附属卫校的,却偏偏把他送去医专的卫校……
“后来你毕业了,我们被分开的更远了,我要去大连读医专。不知道的人都说你父母怎么怎么栽培我,可我们半年才能见一次。我能不去吗?卫华,我们那时候多难,你信我、我也信你,谁也不曾放弃过。可是卫华,你怎么就能狠下心去开离婚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