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任何时候都可以说的自己对得起良心、大是大非上没说谎、不是投机份子。”
莫名酸溜溜了。顺利读研的喜悦,全被李敏三室一厅、两室一厅、筒子楼的现实冲走了。她已经知道了罗教授和陈院长说的、按在职职工买楼的那事儿没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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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敏摆手:“那就是小事一桩,过了不提。我已经因祸得福。我不瞒你说即便我去考研究生、考上了,也是读临床产科的。可产科怎么能比得上神经外科啊。”
“你定神经外科啦?”
“差不多吧。”
“我听说你这一年在省院干得挺冲的。”
“多辛苦一点儿罢了。换你来外科你也能做到我现在这样的。我还记得你压腿压到哭、压到走不了路,多少同学放弃了,唯独你哭着也达到了刘老师的要求呢。”
“我以为你不记得我了呢。”说起上艺体课的事儿,莫名兴奋地问:“李敏,你怎么不用压腿就能打开一字马啊?”
“我小时候练过。我现在随时还能打开一字马啊。”
“我就不行了,大学那两年的苦都白吃了。”
“大了以后练的,就是不如小时候把筋抻开的好。其实你现在每天拿出点儿时间接着练,很快就会恢复的。”
“是吗?那我今天睡觉前就开始抻抻了。其实咱们那时候上艺术体操课挺有意思的。那些徒手操、纱巾操、球圈棒带的,比什么篮球、排球、足球有意思多了”
“那些球咱们中学体育课都学过了,想玩随时可以糊弄两下。唯独这艺术体操课,没有老师真不知道从哪儿下手。”
“是啊,我也是奔着有老师指导,才选上艺术体操课的。”
俩人慢慢聊得还挺投缘,甚至有点儿相见恨晚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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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敏突然问莫名:“那你准备回去怎么和你导师说?”
“我会建议她找骨科的那位主治医换。”
“她未必愿意住一楼的啊。我猜她心里的目标是二楼或者三楼。”李敏直指罗教授的内心。“只不过这样的想法,她不愿意对你说出来,是不是?”
莫名为难:“李敏,我才下科没多久,与导师接触的也不多。我只能说一般没人会愿意住一楼的。”
“也是。我先不说她想住几楼,我和你先说说一楼和二楼住户的情况吧。”
“谢谢你。”莫名知道李敏是为了自己回去好交差。
“一楼的那个内科大夫,他的大女儿是前妻留下的。那俩孩子差了六、七岁,一般人家里,姐姐带弟弟睡也可以。但我听说那做姐姐的在她父母离婚时已经记事了。从筒子间搬去两室一厅的住房,肯定是大女儿去睡厅,这就让她与亲爸后妈的关系更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