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冷小凤躺了一下午,她反复思量得出日子还得过下去,什么样的后悔也回不到当初的。她决定自己先开口,积极挽回夫妻关系。
于是在吴冬扶着她躺好后,她抓着吴冬的手没有松,吴冬只能顺着她的劲儿,坐在床边。
“吴冬,我以后再不会给他们寄钱了。你别生气。好不好?”冷小凤言辞殷殷、满眼渴望。
吴冬被范主任开导了半下午,这时也抱着与冷小凤同样的想法。
他点点头说:“我信你。不过你跟医药代表借的那三千块钱,我觉得还是早还了早了事儿好。你说你自己攒钱还,你就是吃喝不花钱,那也得攒上一年呢。
借钱的事儿是个祸胎,不能等你攒钱的,我想法去还吧。你把那人的公司、姓名、电话告诉我,我在返校前把这事儿处理好。”
“你还?你拿什么还?”冷小凤很吃惊。因为吴冬还在药学院学习,每个月除了那点死工资和补贴,再没别的了。
吴冬叹口气道:“我是这么想的:我返校总要带些钱,这学期不能再向老赵借钱了。然后暑假回来的时候,我还想去趟上海和北京的邮市。不然以后再想去,一个是难请到假,再一个特意过去,路费也开销不起。
主要吧,我是这么想:你在家,吃喝啥的虽有爸妈不用咱倆掏钱,但你手里也得有点儿余钱应急的。像这次,如果你手里的钱足够多,就不会跟别人借钱了。”
吴冬这番话说得入情在理,却让冷小凤的心里再度涌起了酸涩。爸妈也好,哥姐也好,但他们都指靠着自己的钱过上好日子。
那是什么钱?冷小凤在下午装睡的时候深刻反省,最后得出一个悲哀的结论:李敏说那是自己二十年的工资,那是捡好听的。
那是吴家给的彩礼。
姐姐因为四千块的彩礼没带嫁妆过去,她每个月还交伙食费呢,还被她小姑子说成是他们家花钱买的人。
现在,谁家娶媳妇给两万块的彩礼、然后娘家一点也不搭嫁妆啊。这换在过去可以说是自己的卖身钱了!
想来想去,想自己活得好、活得舒服的只有吴冬!
这么多的钱,自己背着他寄给娘家后,他还肯信自己,肯有担当地出面了结此事儿,还想给自己手里留多一点儿钱。她心里的天平开始倾斜。
但是——
“吴冬,你和我说实话,你从哪儿来钱呢?咱们可不能违法犯罪啊。”
“看你说的。你都想到哪儿了。我不是还有那些邮票嘛。我这么想的,我那整联的猴票如今涨价涨得挺快的,差不多能值两万块了。我把那个卖了。卖得急,可能会少卖个千八百的,但是还钱是足够足够了。”
“不行。”冷小凤立即激动起来。她抓住吴冬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