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对咱们来说是不是小凤更亲近点儿,是吧?虽说咱们要讲道理,但谁做事儿都免不了有个亲疏远近的。到我这儿呢,基本就是帮亲不帮理;得理不饶人,没理辩三分。刘娜,下回龚海敢得罪你,我和彩虹儿不问原因地也帮你,你看好不好?”
当然好了。刘娜被哄住了,她高高兴兴、心甘情愿地顺从龚海穿上大衣。
龚海穿他自己的羽绒服,嘟嘟囔囔地假意抱怨道:“家里面有姐姐和姐夫帮你,出来外面还有潘师兄和严虹帮你,娜娜,我快要被你欺负死了。”
“不准说死,大过年的。”刘娜用手套拍打龚海的脊背一下。
“行,不说。但你也不能老欺负我啊。”龚海换好鞋子直起腰。
仅仅是里层门打开了,都能感觉到走廊里的寒气。严虹忍不住就缩缩脖子。潘志顺手把小艳递过来的羽绒服给严虹披上,又给她紧紧衣服襟,再把人搂住。
“我不欺负你欺负谁啊。别人谁肯让我欺负啊。”刘娜站在门边等龚海,娇嗔他一句。
龚海对上这样撒娇的刘娜既无招架之功、也无还手之力,于是他也不接刘娜的话,拉着刘娜出去,边关门边对潘志说:“师兄赶紧回去,我关门了,别把热气都放出去了。”
小两口拉着手慢慢下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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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楼梯口刘娜又提起这茬说:“潘师兄就不该帮她。”
“不是帮她,是帮我们自己。吴冬和冷小凤要是过得不好,我们大家能得到什么好处。”龚海把里面的道理掰开了给刘娜讲。“小凤跟吴家的关系处得好,我们遇上事儿了,吴冬念着我们帮他围拢夫妻关系的情面上,怎么吴主任和范主任也能看在他的面子上帮我们一把,是不?”
刘娜沉默了,上班快两年了,她已经不是那个完全的不谙世事的大学生了。她心里还是认同了龚海缩说的话。
龚海拉紧刘娜的手,趁着她在思索自己的话,赶紧转移她的注意力问:“咱们是直接回家,还是过去你姐姐那边看看?”
“去我姐姐那边了。”
“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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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娜接受了龚海的劝说,但到了她姐姐家,实际应该是她和龚海的房子里,就又巴巴地向刘红说了一遍自己的“不满”。这回没提龚海有什么不是,只说潘志偏帮冷小凤不应该,因为冷小凤那人不知道分寸。
刘红看着出去玩了大半天,精神处于亢奋状态的妹妹说:“要是我在场,我也会帮着小凤的。”然后看看还有一点儿不服气的妹妹说:“潘志说的一点不错,人都有亲疏远近。要不是为了拉近和医大这些人的关系,大过年的我为什么要不辞辛苦地整什么聚餐?娜娜,你给我说说为什么?”
刘娜被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