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了。嗯,到现在我们也不知道他大热天怎么冻感冒的。然后我妈啊,就给他上顿苞米面糊肚,下顿还是苞米面糊肚,就差稀得能当镜子照了。”
“真的么?”
“是啊。我妈妈说他在家使小心眼、占小便宜,可到了外面,谁会让着他?那吃大亏的事儿,肯定会在后面跟着他的。就那一回,我二哥就被我妈妈治住了,再没敢耍小心眼。后来下乡插队也一老本神地干活,他还比我早了两年上的大学呢。”
“英啊,你说我小时候要是也被妈这么整治几回,是不是也就不会走捷径了?”杨大夫满怀期冀地问。
“你的脸招眼。你要跟我们家兄妹几个一个脾气,可能就会累死在农村了。”罗主任安慰杨大夫。“各人各命。适合别人的路未必就适合你走。”
“是啊。各有各命这话不错。但是小宇他妈妈这一得胃癌,唉!我都能想到……”杨大夫喟然长叹。那惆怅的表情,压抑的郁闷,不能溢于言表的苦恼,让罗主任伸手与他的手相握。
“想到什么?”罗主任温柔地问。
“想小宇他妈妈这胃癌,是与我离婚憋屈的呗。英啊,我们外科一直有这么一个观点,那个李敏还特意做了一个统计,发现得癌症的人,不是性格内向的、就是平时工作或生活憋气的。”
“我倒没留意癌症有这方面的因素影响。内分泌很少接触到肿瘤患者。”
“嗯。前年,李敏进科没多久就做这项统计。我估计她跟楚主任、梁主任合作一年多了,现在起码有几百例的数据了吧。”杨大夫攥紧妻子的手。“英啊,如果我不离婚,可能最后就是我憋屈出癌症了,你说有这个可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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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卫国这样的说法震惊了罗英。罗英心潮起伏,但她已经不是十二年前的她了。万言千语,在她舌尖翻滚来翻滚去……最后她若无其事地说:“老杨,我前面说了我在内分泌很少接触到肿瘤患者。李敏的这个统计即便有一千个病例,但从流行病学的调研角度看,还是远远不够的。”
“那你的意思呢?”
“临床现在认识的肿瘤就有几百种,常见的也有上百种。她接触到肿瘤患者都是住院以后的,情绪自然是消沉的。而且我觉得她这个统计本身就有问题。如果真想确定是不是情绪会影响、嗯,是会诱发人体细胞无限幼稚繁殖,她得设立对应的、符合统计学要求的参照组。然后跟踪调查三十年或者地五十年,才能有足够的、让人信服的统计学意义。”
说到统计学意义,杨大夫怀疑地问:“那不可能吧。咱们不说实验组、对照组的生活统一是个难题,怎么跟踪两组的生活,还要跟踪几十年,那难度,必须得是国家出面才有可能完成。噢,对了,还有这个样本数必须够大,同时还要排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