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在膀胱壁上了 。我从那边进来。”
“好。”护士长在手术室二十多年,她自是明白这个诊断意味着什么。从来都说福不双至祸不单行,在手术室更是这样的,同类患者常常一双一对地赶在一起来。
*
李敏按着往常的日程查房、下班回家,可是到了晚饭点了,却不见潘志和严虹上桌。
“小艳儿,你虹姨和潘叔都没回来?”
“回来了。”小艳吞吞吐吐。
“怎么了?怎么不出来吃饭?”李敏有一搭没一搭地逗躺在车里的潘嘉。
“他俩做手术了。在屋里躺着呢。”
李敏看看不远处敞开的卧室门,心说什么教他俩做手术了。她提高声音问:“彩虹儿、潘师兄,我可以进去吗?”
“进来吧。”
一高一低的声音,同时应答了李敏。
俩人都盖着毛巾被躺在床上,卧房的窗户是关着的。
“你俩这是干什么?猫月子吗?这不开窗,空气能对流啊。”
“敏敏。别开窗。我下午做了人流。他做了绝育。”
“咣当”一个大雷炸在李敏的头上。她指着这对夫妻,语无伦次道:“你俩,你俩,你们俩怎么赶在一天?”
潘志咧嘴笑一下,昨晚俩人商量好的。他在严虹的泪眼下无处可逃避,就是严虹那句话:生育是女人必须承担的,绝育是男人能分担的。
严虹笑着说:“俩人一起躺床上休息也有个伴儿唠嗑啊。今晚你把小芳借我了。小艳夜里一个人怕是照顾不过来宝宝。”
“行啊。这半个月都借给你。”李敏满口答应。“你是忌奶还是继续喂啊?”
“继续喂了。他现在睡觉前吃一顿,中间是喝奶瓶的。”
“那不如去我家了。”
“不用。你这几天要连着做手术呢。我们俩都不上班的,不差他夜里起来那一回。又不用我起来的。”
李敏看看婴儿床已经挪到次卧,她手指点着床上的这对夫妻,摇摇头出去了。
“小艳,给他俩做了什么晚饭?”
“用高压锅焖了半只鸡,一会儿等潘叔和虹姨想吃的时候下面条。咱们先吃饭吧。”
“好,吃饭。”
李敏吃完饭,推车又进去主卧。
“彩虹儿,谁给你做的手术?”
“计生的赵姐。她在计生门诊十多年了,一直只专做人流。做得挺顺利挺成功的。”
李敏点头,计生专做人流的赵姐她听说过。温温柔柔的一个人,并不会对去做人流的年轻女性吼些诸如“你乐的时候想什么呢?”
单从听说她没对患者说过这样的话,李敏就对她先有三分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