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你的!”
“二姐,你不欠我。谁都不欠我的。只是你们都怜惜我这个五十多岁了,还要被人欺负的老弟弟罢了。”舒院长的语气一转:“要是爸妈还活着……”
“好,好,你厉害!我求你别说了。小六,你是成心让我难受是不是?”
“我没有!我就想求个公道。”
“小六——你这么干是落井下石的。”
“陈爸爸昨天也那么说我。”
电话里的声音停顿了一下,然后问道:“那你的目的是什么?”
“党纪国法。该怎么地就怎么地!”
“最高要求呢?”
“那谁谁不就是狗仗人势才敢挪用专项贷款谋求个人私利吗?谁给他撑腰了,谁跟他一起进去。我不信会白白给他撑腰的。”
“这会让你二姐夫为难的。”
“那你问二姐夫了,是我这个亲小舅子跟他亲,还是别人的堂小舅子跟他近。让他自己做取舍。”
“最低要求呢?”
“二姐,你让我把你这问话告诉大哥和二哥吗?”
“行了,算我没问。你别跟大哥二哥说。说了我和你二姐夫也讨不到好。”
“嗯。不说。”
“唉!去年你怎么不和我说一声呢!你看看现在闹得多难看。”
“不是我闹的。”舒院长委屈的语气,宛若小学生在告状。“我按照程序工作,他额外勒索,我的财务处处长那儿、我的党委书记那儿都有帐呢。”
“帐?”
“是啊。一笔一笔的我记得可详细了。前年检察院还查过我一夜呢。我该说的都说了,最后谁把事儿压下去了?”
“你就等着他们这天呢?是不?不对,五月份的贷款批下来,你不接不动的……”
“二姐,你是我亲二姐不?”
“你说!”
“前年底、去年初我喝得差点胃出血。那个小楚吓得去找陈爸爸。文强吓坏了。他们舍不得我为了医院的发展,再跟人陪笑脸,拿命陪人喝酒。宁可……”
“行啦。我就知道陈文强才是你孪生的亲兄弟。我们都是外八道的。”
“我要跟大哥说……”
“你敢!”
“那看二姐你选谁了?”
电话里传来呼哧呼哧的呼吸音,王处长隔着老远都觉得那呼吸在耳边。她飞快地抬眼皮扫了一眼舒院长,见舒院长果然把话筒拿得离耳朵有半尺来远。
不过是几个呼吸间,在王处长来说,这等待是千年万载了。可是舒院长的表情却越发地和缓了。
气呼呼的女人在电话里抱怨:“我有得选吗?”
“二姐是不用选。”舒院长差不多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