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得福,算是从老费家挣脱出来了。”同情之色在范主任脸上非常明显。“从此,她欠老费家的,老费家也不好再拿出来说什么了。”
“妈,那费仲呢?那费仲这回是不是得调离岗位?那小子都出过多少次错了。”吴冬觉得不该把费仲再留在药剂科了。“还有他家的那费珊,我觉得也没比她二哥聪明到哪儿去。”
“这次肯定要调整费仲的岗位。要不是曹秀娥这五年那么护着他,这事儿对曹秀娥的牵连也不会那么大。”范主任对着老伴儿和儿子,没什么不能说的。
吴主任听了这么半天,终于摇头叹息着插话了。他说:“烂泥糊不上墙,说的就是费家兄妹这样的人。脑子不适合在临床科室,早早去收费处、挂号室,这些年也能混个小组长了。不行吗?”
行!但奖金少啊!
“那小子简直是害人害己。妈,这回会把他调到那个岗位去?”
“原地降为库管的助手。”一丝嘲笑从范主任的嘴角逸出。
“他能接受吗?”吴冬怀疑自己母亲的决定。
“有什么不能接受的。这个职位我才跟他爸谈过了。费院长也认可了。费仲他往后的工作就是听别人吆喝干活。虽然不好,但那是他力所能及的。要是这样还不行,那就只好把他送去后勤了。不管怎么说,我得先给费院长留足体面。以后等我退休了,别人才会对你和你姐高抬贵手。”
吴冬对母亲的长远规划缄默不语。到底是自己没出息,才累得母亲束手束脚、瞻前顾后的。
范主任留给儿子一些消化自己所言,然后才接着说道:“曹秀娥这次也是咎由自取。不说以前的了,就是今年春节前,我还特意找她谈话,希望她能认清费仲的能力,自己动手把费仲调到合适的岗位去。可惜啊,她囿于费院长待她的情分没动手。”
吴冬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始终记得自己当初在药剂科跟曹秀娥对班的时候,曹秀娥对自己的善意。哪怕她当初是看在自己母亲的份上,他都想回报一二。
范主任叹道:“也是她认不清形式,当断不断。虽然她在分院那边辛苦了五、六大年,但现在到底不是费保德还当院长的时候了。院里这回最可能给她的处分是把她调回来。二冬,你想不想过去分院?”
“妈,”吴冬觑着母亲的脸色、忖度了一会儿才问道:“我过去直接当药剂科的主任,会不会对你有影响啊?”
“影响肯定有。” 范主任接着直言不讳。“但你有在这面中药局做了好几年小组长的经验,以前又一直在西药局,也有过当小组长的经历。你过去那边当主任,比那些只在一个药局工作过的本科生更适合。这是你的优势。”
“但若有人硬拗你的本科学历……”范主任说到这儿,面色转冷,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