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那就更不对了,她说梦话,喻阎渊怎么知道了!
后知后觉的师大小姐嗔了喻阎渊一眼,“小王爷几时学会当梁上君子了?”
春荣冬杏一听,四只眼珠子瞪大。
喻阎渊面不改色,将水晶肘子用勺子扒开,然后喂到师菡嘴边,“乖,今天夜里你若是再拽着我啃,我可就不依了。”
顺着喻阎渊的视线看去,师菡郝然看见某人手背上,一个鲜红的牙印。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可能这真是自己啃的……
旁边春荣和冬杏将这番话听进耳朵,俩丫鬟情不自禁的闹了个大脸红,相视一笑,便默默退了出去。
师菡脸上如火烧,吃下喻阎渊喂过来的蹄子肉,然后问道:“之前你在宫中埋的眼线,可能打探到陛下那边的消息?”
后宫里安插人,并不难。
可要是想在老皇帝身边安插眼线,绝非易事。
毕竟老皇帝身边,哪怕是一个刷夜壶的,那都是自幼就伺候在老皇帝身边的心腹,岂会这么容易被人收买?
即便是被替换,也绝不会是老皇帝不清楚根底的人。
既然商卿云那边都得不到消息,想必老皇帝要么就是无碍,要么就是消息封锁在自己身边几人之中。
本是随口一问,没想到,喻阎渊当天下午,便真的给她弄来一个人。
这人师菡见过,是御书房伺候笔墨的侍笔官,算是距离皇帝心腹极近的位置了。
这人来的时候,天色正好,此人光明正大的进了景王府,颇为坦荡,只是在花厅里跟小王爷寒暄了几句之后,就被不动声色的领到了书房。
师菡早已在此等候,侍笔官见到师菡,立马跪拜行礼,“师大小姐有话尽管问,奴才知道的,不知道的,一定都会给大小姐一个准话的。”
听说此人原本是陪伴老皇帝长大的书童,之后家中获罪,被发配掖幽庭,后来老皇帝登基,这人也就开始得宠,加上人聪明伶俐,于是便混到了陛下跟前,司文墨之职。
不过,少有人知晓,此人能够复宠,乃至于一路平步青云,背后都少不了长公主的恩惠。
所以此人,实打实的是景王府的人。
师菡皱起眉,正色道:“我只想知道一件事,陛下的龙体到底如何了?还请公公告知。”
“大小姐是怎么看出来的?”
大太监侍笔官先是一惊,随后触及喻阎渊的视线,立马如实道:“陛下的身子其实从七殿下那事儿之后就不大好了,秘密让太医院寻找各种灵丹妙药,更是不计代价的用一些药物维持脸色,就连平安脉,都做了假。此事极其隐蔽,就连皇后娘娘都不知晓。师大小姐是如何得知此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