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帝师的心吗?”
毕竟师菡是帝师府唯一正经意义上的后人。
闻言,师菡叹了口气,老皇帝怕什么?
她只怕自己的皇位和子孙后代基业被人把持,寒心?如果不是对他寒心,外祖父又何必年迈还要游历天下?
想到这儿,师菡忽然开口,“听说近日南疆不太安生?”
当然,这个不安生,并非是敌国来犯。但是敌军打秋风,侵扰边疆驻军这种事儿,时有发生。
只是从前也不见这么严重……
想了想,师菡诧异道:“奇怪,按理说,景王府旧部驻守南疆,应该不会坐视不理才是啊。”
至少,凤字营和百步营,这两大营坐镇,没道理会让敌军在自己头上拉屎才是。
师菡百思不得其解,于是干脆不想,一门心思种菜。
想来,老皇帝也就这几日,就该做出决断了。
她正忙活,头顶,忽然传来一声口哨声。
师菡猛地抬头,却见院墙上,头顶蓝天白云,少年一袭未曾褪去的绯色锦袍,手上把玩着冠帽,正垂着头,笑眯眯的望着她。
“猜我给你带了什么?”
少年阳春白雪,一开口,寒冬腊月中仿佛瞬间拂过一抹暖风,直吹向心田。
师菡笑着看他,摇摇头:“进宫挨训了?”
喻阎渊早已承袭景王府,只是老皇帝一直没有将军权还给他,因此外人只当他还只是一个纨绔子弟。
实则,景小王爷乃是正儿八经的武将之首。
喻阎渊微微颔首,无所谓的笑道:“也不算挨训,只是……”
师菡心中没由来的一紧,“只是什么?”
某王爷哀怨的看了师菡一眼,可怜兮兮道:“只是陛下让我闭门思过,不准出府半步。”
说着,他纵身一跃,从墙头跳了下来,稳稳地落在师菡面前,“师大小姐若是不嫌弃的话,这几日我就在你这儿反省了。”
这话说的,仿佛他已经忘了,这处院子原本就是他的一样。
师菡一言难尽的扫了他一眼,无奈道:“这里是景王府,又不是帝师府,用的着翻院墙?”
“嗯?”
某小王爷理直气壮道:“因为,翻墙更快。”
从府门口七拐八绕的绕到这里来,少说也要一炷香的功夫,他才不浪费这个功夫呢。
说话间,喻阎渊将师菡拉起来,替她擦干净手上的泥土,柔声道:“听闻国子监这几日就要考核了?”
“陛下有旨,请师大小姐这几日专心辅佐我的功课,便不必再去国子监了。”
喻阎渊闭门思过?唯一能让他安生呆在府邸的办法,那便是师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