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糯的声音传来:“喂,哪位?”
霍肆远怔了怔,言简意赅地表达了自己的诉求,说需要她回来,因为报警了,需要她协助调查什么的。
对方一头雾水,表示自己一直在家,就没出门,更没来过什么左岸南山会所。
什么情况?
霍肆远莫名,众人也莫名。
“挂了,不是她。”钦博言道。
声音根本不对。
其实霍肆远也觉得声音不像,皱眉,将手机挂断还给助理:“公司是不是查错了?”
“可霍少刚刚问是不是褚甜甜,她说是呀。”
钦博言将邵君的手腕递给霍肆远的助理:“看好他,医生一会儿就来,我去找人。”
“找谁?”霍肆远问。
钦博言已拔起大长腿往外走:“褚甜甜。”
......
钦博言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的手肘慵懒随意地支在放下的车窗边缘上,边观察着路况,边左右巡视两边人行道上的行人。
如果他没有猜错,那个女的应该没有车,昨天徒步穿高架,应该是来找这个会所。
从会所到高架下面的人行道,只有两条路,且路程不短,如果徒步,按照脚程来算,她应该还没走太远。
然,他两条路都开到了尽头,都没看到那个女人的人影。
难道打车走的?
很有可能。
打车走的,那他就找不到了。
十字路口处打了方向盘调头,正准备返回,眼角余光瞥见路边绿化花坛的背面坐着一人,似乎是她,他放慢了车速,再看了看。
的确是。
车靠边停下,他也没下车,摁下右边的车窗。
鸣了两下笛。
女人恍若未闻,坐在那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动未动。
微微凝眉,他唤了声:“喂!”
女人这才循声望了一眼,大概是夜里光线不强,又加上他在车里,女人似乎并没看到他或者认出他,又将头转了回去。
他不得不再补了一句:“喂,叫你呢。”
女人才又看了过来。
辨了一会儿终于认出是他,自坐的花坛上起了身,疑惑地看着他。
“上车。”他示意她。
女人四下望了望,未动。
“快上车吧,这里不能停太久。”钦博言微微不耐。
“不是,我坐在这里,也蹭到你的名气了吗?”宫千暮问。
钦博言:“......”
“你是去那个方向对吧?”宫千暮指了指车头所朝的方向,又问。
末了也没等钦博言回答,再指了指相反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