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忠亲王府。
“元帅大人啊,你在这继续听,回头告诉我到底上容的老相好是善水还是离人?”
元帅大人圆溜溜的眼珠子盯着桌上剩下的几盘莲蓉酥,转啊转,欢快地在桌上打滚。
“乖。”
容浅念赏了元帅一枚媚眼方走,雅间里,无人,一狗,美酒甜点,甚是快哉。
窗落相对,那头,男子嘴角噙着笑。
那是一张极为普通的脸,独独一双眼,灼灼清华间,有若隐若现的一抹微蓝,一袭白衣,偏生掩不住清冷。
好个无尘脱俗的公子!
“青。”
男子声音醇厚,似酒酿,微冷,却极好听。
“是主子。”青衣男子极是恭敬。
男子莞尔,玉白的指尖轻扣案桌:“这天下治经久未改动了。”
那唤做青的男子微微俯首,不问,眉蹙起。
那人临窗,白衣翩翩,骤起的五月风,似也染了他一身清华,他道:“能从我手里夺了无灵子,天下第一偷也当属她了。”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为上容之姿。
这便是闻名三国的上容公子,一袭白衣染浮世之尘。
上容淡笑,微蓝清眸一点光彩,想是想到了妙人趣事。
“主子,属下有一事不明。”
上容懒懒依窗,添了抹邪肆:“说说。”
“论武,论智,主子皆上,太傅府那晚如何让她夺了无灵子?”
多载来,这世间,他遗世独立,五指之间从无错算,独独那一次,错了,败了。
那晚,那女子,皆成迷。
他依旧轻笑,细看眸间有清冷之色:“青,你多言了。”
“属下逾矩。”
上容未语,一双清眸落在那窗后,一只欢脱的狐狸犬儿。
青也望过去:这狐狸,与它的主子,甚相像。想起那个女子……青无奈又好奇。
临近午时,容浅念方回府。
“小姐回来了,夏王殿下正在主院等着呢。”素来沉稳的十二也不免有些焦急,想来,夏王来着非善。
“小七小八去了没?”容浅念对镜,卸了易容,俏脸微白,散下长发,一身红衣下是素锦襦裙。
这身装扮,哪里还有半分张扬邪魅,活脱脱就是一受欺负的弱女子。
十二回:“还没有。”
容浅念笑得轻谩:“八成在对镜贴花黄呢。”扬唇,笑得春风明媚,“十二啊,小七小八在美人楼定好的胭脂是不是该送过去了,女儿家的自然得为悦己者容。”
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还是掩人耳目声东击西?
总之,依容浅念的性子,要往黑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