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人目瞪口呆,都傻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宰羊?
好一阵噼里啪啦,她灵活地一收手,看了一眼算盘,盈盈笑了,抬头:“一共五十万两,国舅爷要一次付清还是分期付款,不过这利息,得再算算。”
五十万两?几个花瓶,几张桌子,几声作威作福。
真真天价啊。
都道容九手下的算盘,会滚银子,果然不假。
文振天黑着脸,大喊:“你狮子大开口。”
容浅念一惊,瞪着眼:“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呼呼呼……好无耻的人啊。
文振天被堵得一噎,颤抖着唇齿,半天说不出话,只是眼角在抽搐,冒火。
奈何,软肋在人手里,只有一个字:忍!文振天咬牙:“差人回府,准备银子。”大手一挥,怒气冲冲,“走。”
声势浩大正要甩袖离开,容浅念杯子一扣:“慢着。”
文振天生生顿住了脚步。
五十万两都堵不住容九的胃口啊。
“十二,笔墨纸砚。”
门口,文家两父子傻站着,只见女子盈盈一笑,拿起笔,龙飞凤舞。
“不错。”容浅念举起宣纸,吹了一口气,随即眸子一转,看着文靖宇,走近,“拿着。”
文小纨绔愣愣地接着,低头,大惊:“休书!”
众人惊愕,探着头去看宣纸,两个字跃然纸上,很潦草。
容浅念眉毛斜挑:“嗯?”
一个字符,怎生让人平白生出一股寒意。
文靖宇掖着嗓子,小声颤抖:“一个女子怎能……”
容浅念懒懒截断:“休夫理由要写上去吗?”说着,瞟了一眼文靖宇的裤裆。
文靖宇下意识伸手去挡,这一挡……
容浅念笑了,反笑揶揄:“有看头?”
文靖宇白脸一塌,都快哭了。
容浅念端了个同情的小眼神:“乖。”眼眸一转,全是狡邪,“明儿个,本王妃会差人把大婚的嫁妆账目送到国舅府。”
某人,似乎对坑蒙拐骗等勾当乐此不疲,这不,又开始了。
“那国舅府下的聘礼和酒席……”
容浅念打断文小纨绔的话,眼里晕开浓浓玩味:“国舅府的帐要不要本王妃帮忙算算。”瞟了一眼文振天,揉揉额头,煞有其事地说着,“诶,什么赈灾银两,什么军饷之类的最头疼了。”
这叫什么?嗯,得了便宜还卖乖。
文振天喉头血气翻涌,强忍着咽下:“希望殁王妃信守承诺。”
容浅念答应得很豪爽:“当然。”端起茶,轻抿了一口,笑着,“慢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