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专在人伤口上撒盐,云宁止脸都黑了,唇抿得死紧:“本王也觉得怪,竟栽在你手里两次。”
容浅念扯嘴一笑,无赖至极:“相信我,还有第三次。”
云宁止笑而不语,幽深的眸,沉沉不见底,窥不见一丝内容。
尼玛,装深沉!
“尸体你还抢不抢,要干架早点,老娘忙着呢。”往手头又加了一把银针:哼,扎不死你。
云宁止却是笑得云淡风轻,不疾不徐:“雨落行宫着火,忠亲王爷守城。你断然出不去。”
废话,出得去要爬轿子吗?
容浅念顿时来火了:“忠亲王那只老狐狸,给亲儿子下套,也不怕天打雷劈。”
姜当然是老的辣,忠亲老王爷能不知道自己儿子的本性吗?早早就把令牌给换了,还领兵守在城门,就等着逮人呢。
还不解气,容浅念咬牙:“老狐狸,活该一根独苗长歪了,祸害不死你!”
云宁止嘴角若有若无地抽了抽,须臾才道:“本王可以助你出城。”
容浅念眸子一眯:“一股子阴谋的味道啊。”
说着,右手撩着发,故作风情,指尖的针,默默插在了发间。
阴谋的味道,嗯,很浓,只是有人天生就好这口。
片刻,城门前。
守城的士兵持剑拦截了马车。
“什么人?”
轿子里,男子声音沉沉:“云起楚王。”
“微臣见过王爷。”
“何事?”撩开车帘,大大的兜帽遮了男子半张脸。
“楚王爷,这么晚出城何事?”
此笑面虎,正是忠亲老王爷。
“家事,国事。”
四个字,忠亲王已不便再问。
“如此天罗地网,捕的是何人?”云宁止随口一句。
“一个小贼。”
小贼?
车里座垫下,黑灯瞎火里,某人翻了个大白眼,扯嘴,无声:“你才贼,你全家都贼。”
十一月二十九日夜,十里城郊外。
哒哒马蹄响在空旷的郊外,一轮月,已遮了乌云,只透过若隐若现的微光,照着女子单薄的背,素白的衣,已经染了脏污,她抱着手:“说吧。”眼神流转着,狡邪的,“目的。”
昏暗里,男子的眸黑得一塌糊涂,夜里沉沉嗓音显得尤其响亮:“本王要一个人。”
仇家?相好?嗯,谁知道。容浅念只问:“活的死的?”
仇家,要死的,相好,要活的。容姑娘的思维很简单。
云宁止道:“活的。”
活的?哦,相好啊。
容浅念很慷慨:“没问题,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