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时报给官府而不该擅自做主往深了查,这次是他们运气没被人发现,若是这种行为不加以约束,以后碰到这等事没这次好运了又该如何?
训斥完了人,院首跟付举人说起这事儿时还带着几分愠怒:“你说,他们怎就不想着万一出事儿了怎办,敌众我寡之际,冲入敌营本就不是上上之策?”
付举人跟院首的意见相反,他手指在茶盏沿口摩擦了一圈,等院首说完才接了话:“我倒是觉得他们有勇有谋,第一次出了事儿知道返回,不做匹夫之勇,第二次带了防身的利器小心探寻,一路上并未留下任何让人怀疑的蛛丝马迹,在查完了事后也并没有冲动,反而把此事上报,可见心智明慧,做事稳重”
况且这种案子又不是两军交战,只是个普通的恶人作恶罢了,那清德大师在渝州受人遵从多年,早就放松了警惕,自以为把所有关节人物都给买通,哪晓得几名年轻学子盯上了他?
付举人说的,院首也无法辩驳,只是没好气儿的看了他一眼:“你倒是说得好听。”
“要不然呢?”付举人摊摊手,“此事已有定局,何况爹你不是万事不管的吗?又岂会担忧几名学子了?”
“你这说的何话!”院首道:“虽我不认同你说的那郁学子有大儒之才,但他和其他几名学子确实十分聪慧机敏,若是有个闪失,也是府学的损失不是?”
本次府学的考核,院首也已阅览过,也更亲眼见证了这几位学子都是读书的好苗子,入学几月便能追上入学几年的学子,在府学里也算得上拔得头筹的一波人,院首自是更加关注了几分。
付举人只淡淡的微笑,丝毫没揭穿院首的另有用心。
只最后,在父子俩谈心结束时,放了茶盏的付举人仿佛不过是随意一说道:“我打算收那郁桂舟为弟子。”
院首诧异的看着他:“你可想好了?”
“自然,”付举人已经暗地里观察这位郁桂舟好久了,他的勤奋和天资都看在眼里。其实院首曾没说错,有天资的学子比比皆是,尤其在文风盛行的地方,所谓的天才更是随处可见,但,付举人见过许多天才,包括他自己也自小被人夸赞,却都缺少了一股能搞事、能做事儿的劲。
世道上从来不乏天才,但缺少会另辟蹊径,开创道路的天才。
院首知道这个儿子打小就有主意,他如今说出来必然是做好了决定,又一想那位学子确实不错,有能耐,给付举人做弟子好像也不亏,便同意:“既然你决定了,便选个日子,行个拜师礼罢”
付举人点头。
这时候这对父子都忘了,拜师这事从来都是两人,一师一徒。
如今,画上少了徒弟的影子。
且说兰院四人,在姚大人把他们的大名给报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