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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坐。”

孔彰顺从的坐在了公主的下首。

端悫调节了下表情,起身走到孔彰跟前,软倒在他怀里,笑道:“驸马好大的气性,出门散了许久,可是气消了?”

孔彰淡淡的道:“臣不敢。”

端悫轻笑:“你有甚不敢的?还要闹脾气么?”

“臣没有闹脾气。”

端悫笑容不变,搂住孔彰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道:“阿博与阿娴可好?”

孔彰后背一僵。

端悫公主轻笑出声,手捏着孔彰的耳垂,等着他来哄自己。

孔彰极力压抑着掐死端悫的冲动,祖孙三代四人互相牵制,他被死死的捏在皇家手中,不敢越雷池一步。

回忆起被选为驸马后的种种,更是屈辱的想死的心都有。

每每对端悫叩首时,他就不由的想起在西姜王庭中调皮捣蛋的日子。

迦南亦是公主,可迦南从未折辱过他。

耳朵被扯痛,对上的是端悫愤怒的眼:“孔彰,你想死?”

孔彰并不想死,他无法说出以前轻易可出口的情话,只得抱起端悫,往卧房走去。

新婚之夜的冷淡,致使端悫大发雷霆。

可朝廷对驸马实在太苛刻,婚前三个月,每日黎明于府外月台四拜,而后从外至内,一层层的门前行礼,再侍立公主身旁伺候饭食。

那时,他还在迦南的孝期,就要对着一个陌生的女人摇尾乞怜。

一口气足足憋了三个月,憋到交杯酒时,如何笑的出来?被泼了一脸的酒,念及年仅两岁的孩子,也唯有跪下请罪。

圆房之事,终究逃不开。

因为,他若让皇家没脸,皇家就会让他全家没命。

迦南已故,她的父母还在等着她的尸骸回乡,等着他带着两个孩子,回到草原展翅翱翔。

孔彰将端悫轻轻放在柔软的床铺上,闭上眼,吻上了她的唇。

暗自发誓:如有一日能逃离,绝不再踏足中原!

作者有话要说: 1阏氏,单于正妃。

第65章 石竹

窦宏朗踩上码头的青石板, 只觉得比船上更晃三分。

管平波倒是精神抖擞,指挥着众人卸箱子行李。

略一抬头, 就看见一座华丽的风雨桥横跨在河面上,透过桥洞,远远看见了石竹县城的城墙。

石竹县始建于汉代,乃西南三省通衢之水路要道, 但也因山川林立、苗汉杂居、盗匪横行, 往往到了朝代末年,便起义频发。

陈朝已近三百年, 官吏一代不如一代, 在此民风彪悍的地界,秩序轰然倒塌。

原该繁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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