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将来自家条件跟上来,专打夜袭战,玩不死丫的。
也算匮乏时代为数不多的优势了。
处理完琐事,折腾一夜的管平波才上楼休息。
她刚无视了窦宏朗,懒的去外书房看他的冷脸。
窦宏朗也不闲着,请了崔亮与徐旺过来,把昨夜之事如是这般的说了一回。
崔亮听完叹道:“幸亏大老爷家里有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窦宏朗心道:没人我哪里敢招摇!来都不会来了好么!
徐旺皱眉道:“近来因水患,外头的人都不让放入,城墙上亦守着兵丁,他们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入到城中来?昨夜又从何处逃脱?”
崔亮忙道:“我去查验查验。”
唯有崔亮在此处呆的久些,窦宏朗与徐旺只得让他去了。
余下的二人在外书房大眼瞪小眼,好半日,徐旺颓然道:“他们杀县令不是头一回了。
主簿略好些,亦是看老天爷肯不肯赏我等的癞子命。
不瞒大老爷说,我已往上递了告老的折子,不知何时能批复。
大老爷家若不缺银钱,也活动活动吧。
官家虽好听,得有命享用不是?”
窦宏朗苦笑道:“我与你不同,你道我怎在本地做官?原是我得罪了洪知州,他是吏部孔尚书的内侄,你们能走得,我却走不得。
便是活动了,天下闹土匪流寇的地方多了,还不如呆在苍梧郡内,好赖家里还有些船上生意,不至于受太多苦楚。
倘或把我放到了不通水路的大山里头,那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豪富的窦家跑到土匪窝里当官,是人都不信。
窦宏朗编了段半真半假的话。
果然徐旺满目同情:“我是京畿人,孔尚书家却是知道。
他们家好不跋扈。
我们族里的地,说圈就圈,装模作样的折了银钱,可谁不知道田土方是基业?我不得已,拿了钱跑了官,想着做了官能有些许体面,谁料又落到了这等倒霉催的地界儿。
你说的洪知州,我也知道,是孔家的姻亲不是?也是京里数得着的人家。”
徐旺不住的摆手,郁闷的道,“惹不起,哪个都惹不起。”
圈地兼并的事,不独官员做,豪强干的都不少。
窦家绕着洞庭,十几顷良田,如今还在不停积累,岂是规规矩矩能做到的?无非看谁家拳头大小罢了。
徐旺显然是拳头小的那个,就只好抛下繁华的京畿,到穷乡僻壤做官,以期立些功绩,好平步青云的。
却是读书人低估了土匪的凶悍,悔之不迭。
二人无事,话题又岔到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