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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平波送至百户所门口,从兜里掏出一串木珠递给谭元洲道:“修好了,只要不是绣花,我的手还是巧的。”
谭元洲接过,道了一声多谢。
管平波道:“怎地谢起我来?”
“线脆了,断在别处,便也罢了。”
话虽如此说,管平波却听出了他话里的不舍之意,心道幸亏替人找齐全了,遂笑道:“我用细牛筋串的,每个珠子间都打了结子,便是某处断了,珠子也不会四处散落。
放心带着吧。”
谭元洲心中一暖,紧了紧手掌,似能感受到木珠上管平波留下的温度。
千言万语,终究化作了一句:“你什么时候……调我到县城?”
管平波道:“盐井是我们的命脉,交给旁人我不放心。
只得辛苦你了。”
“并不辛苦。”
谭元洲没说出口的是,只是不想跟你分开。
把木珠套回腕上,二人一直往外走。
亲卫不远不近的坠着,谭元洲余光扫过亲卫的距离,压低声音道:“你告诉我句实话,老虎营……你想做到什么地步?”
管平波道:“目标不必隐瞒,只我不知道自己能否做到。
你的确要仔细思量,我与老太爷,你选择哪一边。”
“你。”
管平波轻笑:“如此斩钉截铁?”
谭元洲笑道:“明显跟着你比较有出息。”
管平波摇头:“老太爷的实力,远比我强。
我虽然……自认不比任何人差,可起步太晚,则失先机;根基太弱,则被人欺;野心太强,则易全盘崩溃。
跟着我,其实挺危险的。”
“说的好像做水匪不危险似的。”
谭元洲哂笑道,“以你的聪明才智,窦家的情形你该很清楚才是。”
管平波道:“我不知道能做到哪一步。
倒是老太爷,我能大致看清他的路。”
谭元洲道:“老太爷……大概想做皇帝。”
管平波弯起嘴角:“那你还跟着我?”
谭元洲道:“我不怎么看好他。”
“为什么?”
“不知道,就是这么觉得。”
谭元洲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反而是十分严肃的道,“勉强说的话,后继无人是一条。”
说着又有些可惜的道,“二老爷实在太不中用了,否则倒有点指望。”
管平波摇头:“不是窦宏朗不中用,是窦元福心胸太狭窄。
非如此,老太太未必就要把窦元福拉下马。
可惜了老太爷给他的资源呐!”
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