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节(2 / 4)

不然他有什么借口阻止?是不许人家夫妻团聚,还是不许人家父女天伦?作为父亲,他可以不讲道理,但不能太匪夷所思。

可他此刻放窦宏朗去了石竹,不管他是不是能哄回管平波,优势也会回到他身上。

从头到尾,关键的是兄弟两个能力的博弈,而不是管平波的去留。

且从管平波的角度上来看,窦向东能给的,远远不如窦宏朗的天然身份给的多。

当日管平波想效仿平阳公主,那是窦宏朗扔她铺盖,做出誓与之决裂的态度下的应对。

那夜的承诺,亦是两个势力首领对等的谈判。

既是两股势力,便无主从之分。

管平波在巴州的地界上难免示弱,待她回了石竹,谁都知道,窦家再奈何不得她。

因此要收买,必须有利益。

窦向东能给的,无非是权力与金钱。

可是,公主与皇后能比么?不从实权,便只从礼仪讲。

公主是臣,皇后是君。

管平波得脑子进了几缸水,才会放着皇后不要,去当个破公主,还不是姓窦的。

便是果真册封,只怕不如个郡主县主值钱。

而她只要坚定的站在窦宏朗身边,就可名正言顺的正位中宫,脸上明晃晃的写着野心二字的管平波会不干?至于她只是个妾的事,根本不值一提。

无能无子的练竹,不过暂时呆在那里。

果真到了那一步,她只有两条路可以走,要么自请下堂,要么去死。

权力的斗争从来是血腥的,练竹没蠢到家的话,知道该怎么选。

窦向东是个十分谨慎的人,他不似赵猛一般早早称王。

因为一旦称王,就是摆明车马造反,朝廷不足为惧,可各路豪杰少不得上门较量。

他低调的做着生意,积累着钱财与军需。

虽然不称王,少不得受些委屈。

譬如去岁就夺回了盐井,却是今春才谋取雁州。

但他不着急,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枪打出头鸟,他等得起。

正欲借着水路,慢慢的瞅准机会拿下苍梧郡的首府潭州,窦家就面临了四分五裂的状态,如何能不让他头痛?

攘外必先安内这句话,窦向东没听过,却也知道内忧不止,外患无穷。

窦向东一时没有说话,屋内静的落针可闻。

窦元福期盼的望着父亲,此时此刻,他最后悔的事就是无故招惹管平波。

窦宏朗看似寻常的请求,包含的是窦向东的全部倾向。

窦向东若想护着他,便绝不会同意窦宏朗去石竹。

反之,一旦窦向东同意,窦宏朗的天平上立刻加上了名为管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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