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节(2 / 6)

到底,父亲生下儿子的本意,不过是情-欲发作时的一种本能罢了;儿子同母亲来讲又有什么感情了?就如同放在瓶子中的一个东西,出来后就分离了,没有任何关系了。

他们二人都对此作了反驳,理由是——父亲赐我精血,母亲给我骨肉,怀胎十月,生而教养,为何无恩?

鸿轩复而驳之——若父亲生而不教,母亲生而不养,放任置之,一如屎尿!

三人就此争执不下,并无结果。

贺知君想了想,道:“你是觉得,我与母亲当是再无瓜葛?”

“非也。”宋怀远道,“妇人怀胎十月,生产艰难。你母亲对你的所作所为,也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只是,此事终是她做错了,既然做错,何不给她一个改过的机会?人非圣贤。”

“可是她错得离谱。”

“先生常说,小错谅之,不为贤,大错体之,方为贤。”

“以德报怨?以何报德?”

“她身为生母,于你有恩,不过以德报恩罢了。”

贺知君摇头,“此时此刻,我倒真愿我如那瓶中物了。罢了,我真羡慕你。”宋怀远的父母兄弟,是他所求之不得的。父母恩爱,兄友弟恭。

宋怀远微微一笑,“可是我也羡慕你,你娶到了你喜欢的人。”他面上虽挂着微笑,可是眸中却有着说不出来的哀伤,“我想,我可能永远都娶不到我心爱的人了。”他垂眸看着杯中酒,目光却是极其地幽远。

贺知君唇张了张,不知如何安慰是好。

反倒是宋怀远释然道:“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你珍惜你的爱人,我珍惜我的家人,各有所得。”

贺知君摇头笑道:“罢了,一切随缘吧。我们皆各有守护,不若将这些求之不得的小家小爱抛之,专心为国效力,报效我大元,方显男子志气。”

宋怀远淡淡一笑,“男子汉,自当胸怀天下,心系国家。”

二人言罢,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宋怀远醉酒回到家中的时候,已是暮霭沉沉,毫无疑问,他们家也收到了容王府派来的婚帖,喜庆华美,边上绘着精致的紫藤花,刺痛了他的眼。

未待他犹豫,他母亲黄氏便遗憾道:“只怕我们去不了了。”

“为何?”他醉眼朦胧,接过了婚贴。

“今日上香,大师说玉儿的婚事定在二十实乃大凶,唯有改在十五佛吉祥日方可破。”黄氏拧眉道,“我看那大师说得真切,便想着回来后再与你父亲商量一下。可是回来的时候我顺路去礼铺取婚贴,竟发现那礼铺的小姑娘将我们婚贴日期与另一家混淆了,给写成了十五,你说这不是天意吗?那小姑娘哭得厉害,我也不忍心责怪,也就给收下了。”

宋怀远头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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