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嫁个好人家,这是张婉菊的生母临终的心愿,也是张婉菊自己的心愿,周氏以她的婚事做要挟,她又哪里敢不听周氏的,尽管知道那么做是不对的,但是她没有办法,只能屈服在周氏的淫、威之下,“我知道了,我会按照母亲的吩咐把事情办好的。”
周氏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意地笑容,“你明白就好,那你明日就继续去段府吧。”
张婉菊只得点头答应下来,“是。“
周氏又想起张婉菊今日用了厨房的东西给段家人做吃的,心疼那些好东西,她是只想拿进不想拿出的吝啬性格,就对张婉菊强调了一句,“还有一点儿,不要再用我们家的东西给他们做吃的,他们段府有的是山珍海味,不缺我们这点儿东西,你要讨好他们,去了他们家再用他们家的东西做,我们家的东西,是要留着我和你爹你姐姐弟弟补身体用的,听到没有?”
张婉菊哪里敢说一个“不”字,怯怯地道:“知道了,母亲。”
“大声点儿,我听不清!”周氏故意道:“再说一遍,免得你记不住。”
张婉菊只好用周氏和张家大伯能够听到的声音又重复了一遍,“我听到了,母亲。”
周氏这才心满意足地放过她,摆摆手道:“天也不早了,你下去休息吧,记得明天早点儿去段府。”
张婉菊应了一声,行了礼告退出去。
外面的天一片黑暗,张婉菊抬头望天,连一丝光亮也看不见,月亮星星都隐在了乌云的背后,她看不到一丝希望,泪珠一下就从她的眼眶里滚落了出来。
一晚上,张婉菊想着周氏和张家大伯交代的事情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她的良心一直谴责着她,可是苦难的命运又驱使着她,她想有个美好的未来,她不想被被当成货物一样被卖掉,她想不出解决的办法,无助又可悲地抱着被子大哭了一场,直到哭累了才睡过去。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张婉菊才睡了一小会儿,就被周氏身边的婆子叫了起来。
张婉菊睁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起了床,揉了揉发疼的额头,穿好衣服就去伺候周氏起床洗漱用膳,等做完了一切,得了周氏的允许之后,她才到厨房去吃早饭,就着咸菜吃了一碗冷稀饭和一个硬馒头。
吃了早饭,她回了自己住的那间屋子,打了冷水敷了敷眼睛,等稍微看起来好一些了,她又重新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出去,先是跟周氏禀告了一声,周氏也没有拦她,就让她去段府了。
周氏是不可能给她安排车马的,张婉菊是一路走到段府去的。
到了段府,张婉菊给门房的说是来给老太太张氏请安的,昨天的事儿门房的知道,也就没有拦她,让她进去了。
张婉菊先是去了老太太张氏的荣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