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就写信吧。”她向他央求,一双眼睛里闪着别样的光彩。
“嗯。”晏清轻声回应,点了点头。
顾梨赶忙跑进了屋,拿了纸笔出来给他。
“太好了,那个孩子的病,有希望了。”
听她此言,晏清唇边又勾起一抹笑。
她不但心软,还心善。殊不知,这两样,偏偏就是最致命的。
顾梨看着他写,见他在纸上悠悠落笔,一个个优美秀雅的字迹跃然于雪白的纸上。
他写完了,将信装好,交给了顾梨。
“还要劳烦你帮我寄出。”
“我这就去。”顾梨从她手中接了信,脚步匆匆地出去了。
她来到了驿馆,将身上仅剩的一点钱拿了出来,寄出了信。
再回去的时候,才走到巷子口,她忽然看见一人,似乎刚刚从她家里出来。她还与那人走了个对面,打量了他几眼,却并不认得。
她进了门,见晏清依然倚坐在青石上在看医书。
“你有客人来了?”她问道,向他走了过去。
晏清放下书,看向她,轻声回应:“嗯。”
“怎么这么快就走了?”顾梨又问。
既然是客人,为何匆匆地来,又匆匆地走?
“他除了来送钱也没别的事,送完就走了。”晏清笑着回道。
“送,送钱?”顾梨诧异,这年头还有来送钱的?
再看他身边,果然多了一沓银票。顾梨越发惊讶,这得是多少?
晏清也往那一沓银票上看了看,又向顾梨说:“收起来吧。”
顾梨失笑:“这是人家给你的,自然该你自己收着。”
晏清没有回话,唇边带着浅笑,低头继续看书。
顾梨以为他不会再说什么了,却不料,眨眼间,竟听他又道:“你不但要收下钱,还要收下我。”
顾梨一愣,哑口无言。
还有这样强塞的?她能拒绝吗?
她最终还是收下了这些银子,否则,只靠她那点工钱,根本就不足以维持两个人的生活,就当是她帮他保管着吧。
她数了数,这些银票一百两一张,一共有十张,整整一千两银子。估计是他家里人给送来的,难怪他并不工作,成天游山玩水都还能过得下去。
顾梨心下好奇,他家里是做什么的?如何这般有钱?
下午,顾梨去了仙草堂,把张雪初的话转达给了秦大夫。
半月后,晏清收到了一封信,信里写着的是一张药方。
顾梨看着这张药方,神色凝重无比,那一双紧蹙着的眉始终没有松开过。
如果让她用一句话来形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