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车差,在水里收拾这种无赖,有的是好手段!”韩大庆说话间,便挎着大步跟红于一道往前院去了。
陈家大门外,送走了朵儿,红竺往回走的时候,正遇上韩大庆同张广胜一道出门。
看着那只金刚鹦鹉与韩大庆同往后面小河的方向去了,红竺纳闷地进了院子,见对方跟来的家仆还在,便知人过会儿还要回来,便径自进了厅堂。
厅堂内,叶翕音正与红于边说笑边翻看账本子。
看见红竺进来,红于笑道:“你刚才哪儿去了?我上后院找了一圈也没见你。”
红竺道:“我不在院子里,刚才是朵儿过来找我,她不敢进院子,我就跟她站在大门外头里说了会儿话。”
红于早听红竺说见过朵儿的事,因她厌恶朵儿,听红竺说是她来了,便也懒得多问。
叶翕音看了眼红竺,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红竺摇头:“没事,就是刚才看见朵儿身上的伤挺重的,说是叫她主人打的,瞧着怪让人心疼的。”
叶翕音听闻便也没再说什么,仍低头整理账簿。
红于却道:“哼!谁知道她身上的伤是真的假的,当初在府里的时候,就数她歪心眼子最多,没准儿这回也是为博你的同情,自己弄的呢!”
红于伸手往红竺腰上带的小荷包捏了一下,荷包果然瘪瘪的。红于笑道:“看看,我说什么来着,我就知道是这样!”
红竺脸一红,赶紧解释:“我平时身上就只一二两散碎银子,我看她实在可怜才给的。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动姑娘的银子……”
见红竺急了,红于笑着拍了下她的肩膀:“没事,我跟你开玩笑的。我并没疑你,我就是不放心朵儿,只要你别把咱这府里的事儿告诉她就行。”
红竺点头:“嗯,我记着呢,凡是姑娘的事儿,我半个字儿都不会跟外头的人讲。”
嘴上这么说,红竺脑中又想起刚才朵儿那充满渴望的眼神。
朵儿的确一直在跟她打听叶翕音的消息,话里话外透着浓浓的期盼,她心里大概还是很想回景府来的。不过看眼下这情形,姑娘是不肯再收她了。
三人正说话,就听门外突然响起一声哀嚎:“哎呦,可淹死我啦!叶妹妹啊,哥哥可差点就见不着你啦,哎呦,可灌死我啦……”
随着说话声传进来,韩大庆光着膀子,单手拎着只塌了毛的落汤鹦鹉走进来。
张广胜已经浑身瘫软,完全没力气再站起来,肚子鼓鼓的,也不知道灌进去多少水,死猪一样摊在地上,从衣裳里四处往外冒水。
头上院线戴着豆绿色的公子巾也不知道哪儿去了,一身五颜六色的衣裳全都湿乎乎地裹在身上,脸被披散的湿头发盖住半边,要多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