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戏子,走关系找门路这些他不中用,他原也与琳珑想的一样,指望去找楼嘉钰想办法。
听闻楼嘉钰不在,琳珈立刻就有些慌了神,问道:“那怎么办?咱们也不认识别人了呀!”
琳珑紧蹙双眉想了想,说道:“我还是去严鸣那里走一趟,他常年与那些富家官宦的子弟来往,兴许有些门路。”
琳珈听闻立刻道:“我跟你一起!”
琳珑摇头:“这种事,在场的人越多反而越不好开口。我自己去找他还好一些,严鸣与我相识这么多年了,你放心,不会出什么事的。”
听琳珑这么说,琳珈也只得作罢,送她上了车轿,便独自回家去了。
琳珑的车夫对严鸣在济宁镇的宅子很熟悉,驾着车很快就来到了位于吉庆坊的一处私宅。
车轿在门前停下,琳珑吩咐车夫在门口等着,自己亲自上前叫门。
门很快从里面打开,出来的仆人一见是琳珑,立刻笑道:“琳姑娘来的可真是时候,公子今日一早才从县城过来,姑娘就来了,可见是与我们公子心有灵犀的。”
仆人早知道严鸣对琳珑存着心思,也不敢怠慢,引着琳珑就进了后院的上房屋里。
严鸣此时刚换了衣裳准备出门,见琳珑居然肯主动来找自己,很是欢喜,牵着琳珑的手在窗边的椅子里坐下。
亲手为她倒了茶,严鸣温和笑问:“自认得我这处宅子,你这还是头回过来找我呢!”
严鸣说话时,将茶杯递在琳珑手里,趁着这个机会,忍不住又摸了摸她绵软无骨的手。
琳珑对严鸣如此行为倒也习以为常。
以前在教坊里,琳珑与严鸣虽从未逾越,可寻常情人之间的亲昵举动,私底下也是有的。
只是自那次叶翕音提醒过她后,琳珑心里虽然觉得严鸣未必真如叶翕音所言,却也留了个心思,便刻意与他疏远了几分。
琳珑却没接这个话题,抬首望着严鸣道:“说实话,我今日来是有一事相求。”
听琳珑把清教坊中毒连带叶翕音被抓的整件事讲完,严鸣皱眉道:“这事从表面上看,虽只是家小作坊出了纰漏而导致的事情,但因为中毒的人数众多且又是清教坊这种地方,影响难免有些大。”
严鸣说至此,略顿了顿道:“我估计眼下正值风口上,县老爷不敢轻易收银子替你们弹压。再者你们背后又没什么人撑腰的,就更难说话了。”
琳珑立刻点头:“正是,我已经去过县衙,衙门里的大人就是不肯收银子,咬死了只要抓人。”
严鸣点头道:“嗯,凡是闹大了的事,县丞的态度通常皆是如此。事情到了这一步,除了用银子之外,还需找个能说得上话的人,才能将人顺利捞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