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冰寒的威压冲着这边扫过来,艾鸣知道靖王此刻是在问自己话,可是嘴里的舌头早就吓地打了节,只得抖着身子双手颤颤巍巍地把诏书奉上。
景辰拿过诏书,逐行看过上门的字,目光最后落在诏书最后面的东宫凤印上。
手轻轻一扬,圣旨胡乱丢回艾鸣怀里,景辰缓缓道:“你们这是想强行册封本王的王妃。王妃拒不领旨,所以,这是要治王妃的罪了。”
艾鸣实在受不住景辰身上的慑人的威压,膝盖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上座的皇帝和皇后陈琦烟早也面色仓惶。
皇帝疾步走下丹墀,亲自行至景辰面前,盯着那张与自己有六七分相似,气质却截然不同的脸,语气小心翼翼地:“王弟……真的是你回来了?”末了竟有颤音,似要激动的飚泪。
叶翕音默默地扫了皇帝一眼。
这是要诉苦了么?
这是你弟弟,又不是你亲爹啊喂!
你个当哥哥的还是个皇帝,咱能不这么窝囊不?
陈琦烟也跟在后面走了过来,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炽烈轩昂的男子。
她的表情跟皇帝完全不同。
她根本就不用问,只一眼,陈琦烟就能完全肯定,面前这个神祗一般的男子,就是轩靖辰,当年的靖王。
他没死。
他居然没死?
他真的没死!
陈琦烟的胸口剧烈起伏,其中狂喜翻涌。
景辰向皇帝略一拱手:“见过皇兄。”
没有过多的寒暄,没有面对帝王的卑恭,就像普通人家的弟弟与兄长相见,尽管看在一众官员眼中有失皇家礼数,却又怪异地感觉景辰这样似乎理应如此。
皇帝有些动容,有些尴尬,还有些心虚,悄悄地看了眼立在景辰身边的叶翕音,心里重重一叹:这么特别的姑娘,原来是王弟家的。
难怪,他从见到这个姑娘的第一面就有种感觉,叶翕音似从不把无上皇权放在眼里。
她终日跟王弟待在一处,自己握着的这个徒有其表的皇权在她的眼里,倒像是个赝品了。
“此事是个误会,待下了朝,皇兄与王弟将此事细细说明。”家丑不可外扬呀,尤其是皇家的家丑,一不小心就成千古笑柄了。
皇帝眼巴巴地瞅着景辰。
他这个弟弟哎,十几年前他这个做兄长的每见这个弟弟就总觉得心底发怵,完全提不起兄长的气势,现在他已经当了皇帝,见了这王弟依旧跟当年一样。
明明两人模样长的差不多,皇帝怎么也想不通。
景辰表情淡淡地:“即是如此,本王就在寝宫候着皇兄!”
说完,景辰带着叶翕音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