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放在嘴边,一曲长歌和着大自然的天籁,栖影尽数绽开,纯白色的花瓣夹杂着点点蔚蓝,书写着澈影的絮语。
“爹,娘,你们在看什么呢?”
小猪猪抱着书好奇地走了过来,坐在了夏风影的腿上,伸手去拨弄曾小澈手里的笛子。曾小澈并不想被打断,拿远了一些,坚持把整首歌吹完。
霞光万顷,苍穹之下,花海中间,小猪猪放下了书,用稚嫩的嗓音说:
“我也想吹笛子,等长大以后,就像娘那样,文武双全,天下第一!”
曾小澈收起笛子,伸手弹了一下她的小脑袋瓜:
“年纪不大,野心倒是不小,天下第一哪有那么好当的?娘有这样的称号也不过是他们知道娘是公主,让着娘而已。你呀,不要太骄傲了。”
夏风影幽怨地看了曾小澈一眼,这么早就教女儿这么现实的东西,泼她的冷水。他温柔地捏了一下女儿的辫子,语重心长地说:
“脚踏实地,一步一步做起,不要着急,目标不要太大。”
小猪猪没有思考她爹的教导,而是扒着她娘亲的手说:
“我不管,娘就是天下第一,娘那么厉害,为什么不承认呀,在女儿面前就不要谦虚了。”
曾小澈笑了一下,转头看向夏风影:
“你看你爹爹,他在毒药研究方面那么厉害,下个毒要了娘亲的命,是不是很轻松?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天下第一实不敢当,真的是其他人让着娘亲而已。”
小猪猪低下头咬住了手指,就连咬手指的习惯都跟她娘那么像。
曾小澈刚把她的手指从她嘴里拿出来,就被夏风影掐住了下巴:
“你胡说什么?”
他有些生气,和曾小澈的脸距离特别近,小猪猪从他们两个中间的缝隙钻了出来,蹦蹦跳跳地找小冬冬玩去了。
岁月未曾在夏风影的脸上留下痕迹,曾小澈木然地看着他,一如当年在澈影山看着那个十七岁的少年。一样的花海,一样的风铃,相识十年,他们还在一起。
多少艰难险阻都不能将他们分开。
夏风影亲上了她的唇。
霞光褪去,繁华落尽,星辰之下,小鱼干卧在树下花旁,动了一下它的尾巴。
自仙界而来的白衣公子啊,那么明媚,那么耀眼。一举一动极为儒雅,每一个笑都那么美好。
然后曾小澈就推开了他,还吧唧了一下嘴:
“吃完饭没漱口?”
夏风影:“……”
她总是这样,一句话把别人怼得哑口无言,画风都带跑偏。可他就是喜欢这样的她呀。
“肚子又长肉了。”
夏风影不甘示弱。